眼看那五顆指甲將近刺至她麵前，她身邊那始終沉默的黑袍車伕，驀地抬起一隻骷骨般慘白肥胖的手掌，悄悄一抓、一擰。

“酆都？”

一望之下，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經曆過各種千奇百怪的循環天下的小龍女、甘道夫，都不由目瞪口呆。

她肌膚似雪，晶瑩無瑕。氣質清冷文雅，雖身著大紅大紫的富麗宮裝，卻也若出水芙蓉般清純，予人一種可遠觀不成褻玩的純粹崇高之感。

歐陽靖等人麵麵相覷，不知她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這裡就是酆都。”聶小倩亦瞭望著那遍及碎片的虛空，悠然道：“這裡也是陰山。酆都與陰山，皆已破裂。化成了這漫天的碎片。酆都大帝與地藏菩薩，亦不知所蹤。

世人這才略微鬆了口氣，放眼往更遠處張望。

“我前次請你們喝的靈茶，便是自一塊陰山碎片上獲得。我家大王麾下的牛頭馬麵，也是從虛空中打撈上來的。乃至他的存亡簿投影，亦是得自一塊酆都碎片之上。”

無數的顱骨，堆成了這座高達百丈，寬有三十餘丈的龐大流派。

車伕也冇再理睬她，收回擊，挽住韁繩，駕車持續往裂縫駛去。

聶小倩笑了笑，帶著小卓、車伕走向骸骨大門，很快就投入那玄色旋渦當中，消逝得無影無蹤。

小龍女問道：“這究竟是甚麼處所？這道骸骨大門，又是通往那邊？”

歐陽靖等人聞言，皆是是精力一振，認識到終究靠近了循環者隕落的本相。

“賤婢！”

宮裝婦人身形一晃，悶哼一聲，神采模糊發白，倒是給順著指甲伸展過來的暗勁小挫了一下。

可那奧秘車伕，竟然比姥姥更強，這就有些出乎世人料想了――這空間非常古怪，不脫手時，即便兩小我近在天涯，也難以用靈發覺知相互的氣味。隻要脫手的那一刹，氣味完整發作出來，才氣以靈覺感知。

歐陽靖聞言，心中頓時掀起了暴風颶浪。

宮裝婦人大怒，神采烏青地斥道：“不過戔戔一倀鬼，客歲還在姥姥部下討餬口，現在攀上王妃高枝，便不知本身姓甚麼了？姥姥本日，非得代王妃好生管束你一番不成！”

正感慨時，聶小倩已輕移蓮步，款款上前，柔聲道：“大王在入口處，佈下了諸多禁製，諸位下車後，請留意妾身落腳之處，切不成走錯一步，不然觸髮禁製還是小事，萬一轟動大王，連妾身都不好解釋。”

那裂縫長有百丈，寬二十餘丈。無窮無儘的陰死之氣，自裂縫當中滾滾湧出，若噴泉普通衝上天涯，將本就暗中的冥域天空，感化得更加陰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