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三人已至冥河岸邊。

歐陽靖心中默忖。

“歐陽兄好度量！”寇仲挑起大拇指，笑嗬嗬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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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冥河上的混亂之船，都被毀掉了十餘艘。

冇有題目，精力病人、魔佛石之軒存在的本身，就是混亂險惡！

歐陽靖卻感受本身一點都歡暢不起來。

“冇事。”歐陽靖回顧，看了看在淨土邊沿巡查著的婠婠、石青璿、師妃暄、獨孤鳳，嘴角一咧，漂亮一笑：“小事罷了，我當然會諒解你啦。”

徐子陵一臉愁悶：“我隻是參禪，又冇說必然要做和尚……你們不要瞎操心了，老徐家不會在我這代絕後的……”

歐陽靖坐在地上，看著廣成遺蛻消逝的處所，內心冷靜唸叨著。

“一起。”徐子陵亦是幾口抽完了煙，提起流星錘趕了過來。走幾步，他忍不住一臉慎重地對歐陽靖道：“歐陽兄，我跟師仙子真的隻是淺顯朋友，並冇有暗戀她。”

寇仲、徐子陵都大笑起來。

他一邊抓緊時候規複，一邊將靈覺分散至六合之間，感受著這方由天下屍體，轉化而成的深淵新層麵的法例。

但是……

歐陽靖、寇仲、徐子陵三個大帥哥，則都身處淨土以外，光著膀子，毫無形象地並排坐在地上，望著冥河方向，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

即便深淵惡魔數量無窮無儘，但一時半會兒的，也冇法再敏捷聚起之前那般龐大的軍團了。

“幸虧總算並不是統統人，都對此一無所知。石之軒這類層次的強者，應當曉得吧？”

但石之軒主動打碎了那次序，將之揉成一團亂麻，使之一片混亂渾沌，變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正合我意。”歐陽靖哈哈一笑，一手拎著星雲鎖鏈，一手托著黃皮葫蘆，大步趕上寇仲，“我還想嚐嚐看，能不能擊沉幾條船。”

歐陽靖不抽菸，雖接過捲菸，卻隻嗅了一嗅，並冇有撲滅。

乃至連歐陽靖這個外人，都獲得了一份“遺產”，以酬謝他為保護這個天下殘存的人們，做出的統統奉獻。

混亂險惡？

徐子陵一邊笑，一邊從腕上的儲物手鐲中取出一盒捲菸，給寇仲、歐陽靖一人甩了一根。

雖這個天下意誌，不像某些天下的“蓋亞”一樣，能化身萌蘿莉；亦不像某些天下的意誌一樣，顯化為無所不能的大道之祖、眾神之神。

歐陽靖麵無愧色，一本端莊：“我這叫勇於認清自我！不是說人最難的，就是認清自我嗎？這最難的事，都被我辦到了，那另有甚麼是我辦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