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喘氣過後，血戰，再次開啟。

歐陽靖和保護淨土的人們，終究得了一線喘氣之機，石之軒亦多了一些規複的時候。

“正合我意。”歐陽靖哈哈一笑，一手拎著星雲鎖鏈，一手托著黃皮葫蘆，大步趕上寇仲，“我還想嚐嚐看，能不能擊沉幾條船。”

“你的記念還少啊？”寇仲白了他一眼，又瞅了瞅那邊的婠婠等人，擠眉弄眼地說道：“行啊老兄，仙子、妖女都被你搞到手，這下陵少要哭死嘍！”

“……”徐子陵不說話，隻充滿殺氣地瞪著寇仲。

“幸虧總算並不是統統人，都對此一無所知。石之軒這類層次的強者，應當曉得吧？”

當他身上披髮的混亂顛簸，分散到外界，與這層重生的深淵相觸，深淵悸動了，欣喜了，因為它……發明瞭一名天生的深淵之子！

混亂險惡？

歐陽靖不抽菸，雖接過捲菸，卻隻嗅了一嗅，並冇有撲滅。

但石之軒主動打碎了那次序，將之揉成一團亂麻，使之一片混亂渾沌，變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寇仲促狹道：“但我總感覺你暗戀她。”

這個天下的意誌，乃至連與人交換都辦不到，懵懂地隻要小獸普通的本能。

“子陵啊，你我並肩作戰，早就是存亡訂交的好朋友，這點小事，還用得著解釋？”

“是啊，她去了。”歐陽靖輕歎。

“混亂？險惡？滅亡？殛斃？哈哈哈哈……花間派、補天閣、佛法……善惡一爐，豈不混亂？魔門邪王，豈不險惡？補天刺客，本身就是滅亡與殛斃的代表……”

寇仲笑道：“歐陽兄，彆自誇呀，這不成自吹自擂了嗎？”

“嗬嗬。”寇仲乾笑兩聲，避過徐子陵視野，對歐陽靖說道：“老哥，教兄弟兩招唄？”

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歐陽靖毫無形象地坐倒在地，看著火線那白茫茫一片，好生清淨的大地。

大唐天下的意誌，已經完整滅亡。燃儘她最後的力量，耗儘她最後一絲存在的烙印，為她最後的後代們，贏來了這一線喘氣之機。

“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

歐陽靖、寇仲、徐子陵三個大帥哥，則都身處淨土以外，光著膀子，毫無形象地並排坐在地上，望著冥河方向，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

“切！”寇仲不爽地朝他比了其中指——好吧，這類來自天外異人的手勢，對小混渾出身的寇仲來講，學起來那是特彆的快。

“咦，你還真不抽菸啊！”寇仲訝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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