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苦笑著搖了點頭:“看來即便我不在江湖行走,也早已名動天下。”
歐陽靖亦是冇有打攪她。
歐陽靖麵無神采:“您就這麼篤定,青璿蜜斯肯與我拜堂結婚?”
歐陽靖乾咳兩聲,解釋道:“當然,我並冇有這個心機。實不相瞞,我已經訂婚了,已經有了未婚老婆。但我那三個火伴,還在邪王手上,以是……”
當落日最後一抹餘暉,消逝在西方天涯後,少女的簫聲,方纔倏然止歇。
歐陽靖無語之餘,亦對石青璿充滿了憐憫。
石青璿抿唇一笑,頰邊現出兩個敬愛的酒窩,嫣然道:“你的畫像傳遍天下,又身負钜額賞格,現在便連鄉間塾師,都認得你呢。”
“當然是南無石之軒佛陀。”
那是一名空穀幽蘭般文雅的少女,仙顏不遜婠婠、師妃暄,氣質則若她的簫聲普通,純潔而空靈,又稍顯冷僻,予人一種可遠觀不成褻玩的高冷、疏離之感。
“……”
怔了好一會兒,她方纔滿臉古怪地看著歐陽靖,說道:“以是,你是來與我拜堂結婚的?”
她起家,對著歐陽靖躬了躬身,歉然道:“抱愧,我父親他……給你添費事了。”頓了頓,她又獵奇地問:“他為何要迫你來見我?”
未幾時,視線當中,已映入一名絕色少女動聽的側影。
正吐槽時,一縷純潔空靈的簫聲,悠然響起,迴盪在這清幽的小穀當中。
有你這麼草率的父親嗎?
她放下那通體青碧的玉簫,側過螓首,一雙吵嘴清楚,好像明珠的美眸,獵奇地看向歐陽靖。
“令尊是這麼要求的。”
她身著素色長裙,側坐小築之前、青溪之畔,專注的吹奏著玉簫,對於歐陽靖的到來,彷彿毫無發覺。
歐陽靖收起混亂心境,沿林中小道,循著簫聲走去。
“呃……”石青璿眨巴兩下眼睛,持續作懵懂呆萌狀。
聽到“令尊”二字,石青璿神情頓時變得相稱奧妙。
歐陽靖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拿著“南無石之軒佛陀”的雕像,緩緩走向幽林小築。
歐陽靖讚道:“冇錯,青璿蜜斯公然冰雪聰明。不知青璿蜜斯,可否幫一幫我,聯手做場戲給邪王看看?”
石之軒俄然留步,看了看天氣,道:“時候方纔好。傍晚時分,恰是昏禮吉時。”
他揹負雙手,站在溪畔,遠遠賞識著她美好的側影,聆著那似能洗滌心靈的動聽簫音。
攤上這麼一個神經兮兮的老爹,她也真夠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