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瞋目圓瞪，斥道：“沈落雁，妃暄好言相勸，你莫要不知好歹！”

歐陽靖麵不改色，緩緩說道：“我說你死光臨頭，是因為你恐怕還不曉得，所謂拔擢你的天外異人，究竟對你做了些甚麼。”

“沈智囊……天外異人包藏禍心，毫不會至心拔擢你。你與之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不要越陷越深了，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歐陽靖雙眼微眯，眸光深沉，淡淡道：“沈智囊，你死光臨頭，怎還在耍威風？”

沈落雁美美地一笑：“哎呀不美意義，落雁本就不是甚麼豪傑豪傑，江湖人稱蛇蠍美人，不愛打打殺殺，隻喜詭計詭詐呢。”

獨孤鳳氣得肺都快炸了：“你……有本領的，就把我放開，與我明刀明槍鬥上一場！偷襲暗害，算甚麼豪傑？”

“但值此異人亂世，想要成績偉業，何其艱钜？北有李淵，南有楊廣，皆是萬夫莫敵的武中帝皇。麾下又都妙手如雲，兵雄馬壯。而我瓦崗軍妙手寥寥，根底又淺，憑甚麼與北唐、南隋爭競？

歐陽靖雙眼微眯，凝睇沈落雁雙眼：“以是說……你已經投奔了天外異人？”

沈落雁微微一笑：“是啊，我為何要甘心接管呢？歐陽先生是天外異人、赳赳丈夫，獨孤蜜斯是門閥貴女，師仙子是靜齋仙子，婠婠大蜜斯亦是陰後愛徒。你們這些身份顯赫的大人物，大抵是不曉得我們這些江湖草澤的痛苦吧？

“特彆落雁，出身不好，又是女兒身，縱心有雄謀，胸懷壯誌，亦難有效武之地。一腔抱負，不得伸展。幸遇密公，不因落雁身是女子而輕鄙，委落雁以重擔，拜我為智囊，領我上瓦崗，奪基業，展抱負，帥雄師，攻城略地……

見偷襲失利，婠婠眼中閃過一抹可惜，麵上卻暴露一抹羞羞的笑意，赧然道：

藍光扭轉下落地，現出真形，倒是一片寸長的彎月形刀片，鋒芒灼灼，藍光湛湛。落地後，竟將空中腐蝕出好大一片烏黑，顯是喂有劇毒。

沈落雁咯咯笑道：“落雁與天外異人合作，便是與虎謀皮、身陷迷途。那師仙子你們與歐陽先生一起同業，又算甚麼呢？莫非，師仙子要對歐陽先生髮揮你們慈航靜齋最善於的……‘以身飼魔’？”

“當然曉得啦，不就是血魂丹嗎？”

“嘻嘻。”婠婠嘻嘻一笑，俄然嘬唇一次，口中飛出一道藍光，徑取沈落雁咽喉。

歐陽靖皺了皺眉，回身看向沈落雁，“這根權杖，屬誰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