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一起尾行,探知他的落腳之地,已是行不通了。
“隻是明天不殺你罷了。”歐陽靖淡淡道:“異日若再與我為敵,說不得就要毒手摧花。”
暗自感慨一陣,獨孤鳳身形下沉,融入滾滾漢水當中,逆流而下,往襄陽城返回。
“不要不要。”婠婠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地,作心不足悸狀:“婠兒這輩子都不想再嚐到存亡符的滋味啦!”
歐陽靖曉得,獨孤鳳修煉的,乃是忘情天書。
歐陽靖麵無神采,心中暗罵:就是那些臨走前,還要在“友軍”身上撈一把的混蛋,把循環者的口碑都給搞臭了,害得本座也要跟著背鍋!
無法之下,他隻能點頭苦笑:“獨孤蜜斯,我……”
她並未真正拜彆,而是又換了種遁法,以“水逝”一式,遁入漢水當中,躲藏了起來。
“不信。”歐陽靖哂笑:“參議技藝,用得著一起隱身潛行,尾行我們數十裡?”
未幾時,她便回到了襄陽城中,兜兜轉轉一陣,來到城南一座毫不起眼的樸實民居前,排闥出來,對著院中一名男裝美人說道:“妃暄,跟蹤失利,我被髮明瞭。”
歐陽靖眉頭一挑:“如何,你不信?”
“唔,聽起來,婠婠似已被他用一種名為‘存亡符’的禁製節製。但正因如此,才顯特彆。都已經將妖女節製了,還能如此克己守禮,和疇前那些為所欲為的天外異人,感受完整不一樣啊……”
婠婠笑道:“不是不信,隻是……大王對女子,特彆是標緻的女子,彷彿一向都有些心慈手軟呢。”
獨孤鳳一手環繞胸口,一手托著下巴,回想著方纔聽到的,本身“走”後,婠婠與歐陽靖的對話,喃喃自語:
獨孤鳳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為何不信?方秀士家連以多欺少都不肯呢。”
“是,大王。要不,臣妾今晚就為大王侍寢?”
“哼哼,不想再嘗存亡符的滋味,那就乖乖聽話,好生奉侍本王。”
“咦?”獨孤鳳一怔:“你不殺我?”
歐陽靖點頭:“不信。”
歐陽靖皺了皺眉:“為何你們必然要擒拿我?我自來臨以來,並未作歹吧。”
當歐陽靖與婠婠的背影,完整融天玄色後,中間的漢水當中,緩緩浮起一道身影,就那麼穩穩聳峙在河麵上,竟是視河水若高山。
不過雖以“水逝”臨時瞞過了歐陽靖感知,但獨孤鳳清楚,倘若本身再跟上去,用不了多久,必定又會被他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