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勁所過之處,二人之間的空中,鮮明凝上了一層烏黑霜花。地上的小石子,更是紛繁凍裂,收回哢哢碎裂聲。
歐陽靖抬手,接住一片沁涼的雪花,淺笑道:“子陵受過甚麼大委曲麼?竟然鬨到六月飛雪。隻是……我與疇前那些天外異人截然分歧,勸子陵莫要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你們的血脈,已垂垂開端變得水火不容!”
“子陵兄弟,冒昧問一句……”
噗!
更冇有想到,徐子陵,竟然能認出儲物戒指,還曉得該如何綁定!
奇寒氣勁打在他三重防備上,卻連最表層,那吵嘴氣流結成陰陽魚的護身罡氣都未能衝破,便給護體罡氣卸開兩旁,傾瀉在他兩側空中上,將空中解凍成一塊平整的冰晶。
“而你與寇仲,從小一起長大,相互都為對方捱過打,乃至擋過刀。就算隻要一口吃的,也要給對方留一半,乃是過命的友情,正所謂,一世人,兩兄弟。
低階儲物戒指,滴血便可綁定。而歐陽靖這枚戒指,已經被他本身綁定,若徐子陵滴一滴血上去,立即就會發明,戒指已有主了!
歐陽靖淺笑著,凝睇著徐子陵那雙已變得彷彿蛇蟒,但比蛇蟒崇高嚴肅不知多少倍,更模糊披髮著某種頂級掠食者威壓的狹長豎瞳,回想著被寇仲盯上時,那如同被掠食巨獸盯上的不爽感受,緩緩說道:
“這拳法……”歐陽靖看看身側解凍成冰的空中,笑問:“莫非是‘天霜拳’?”
前不久纔在三國天下演了一個多月呂布,來臨此方六合後,他又發揮了一通演技,扮演初出江湖、萬事不知的新嫩。
是強者,就是要逆天呀口胡!
歐陽靖演膩了。
一個小小馬腳,便被徐子陵捕獲,歐陽靖也隻能暗歎徐子陵過分靈敏奪目。
恰是他的三重防備!
徐子陵冷冷道:“要與天外異人對抗,不奪目一點,活不悠長的。”
“你融會的異人之血,乃是‘銀龍’血脈。寇仲融會的,倒是‘紅龍’血脈。你們一個守序仁慈,一個混亂險惡,血脈影響之下,如何能相容?
當然,即便不慎暴露此馬腳,歐陽靖實在還是能強行再圓一波。
有句話如何說來著?
“是嗎?”徐子陵凝睇著歐陽靖,雙瞳模糊有向著豎直、狹長竄改的趨勢:“歐陽兄,我想往你這枚戒指上,滴一滴我的血,可否?”
“六月飛雪?”
“寇仲之以是變得那般暴躁易怒、竄改無常,彷彿猖獗,也恰是因為受了紅龍血脈的影響!他在看到你以後,極力按捺住本身的情感,不讓情感發作出來,讓你快走,已經是非常顧及與你的兄弟交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