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眼睛一亮:“趁曹操雄師攻城,堡壘空虛之際,我揮軍直取曹操大營,占他大營,奪他糧草!”
“溫侯……”
歐陽靖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將來主政徐州的,一定是我啊!”
歐陽靖單手竭力托著劉備胳膊,不讓他拜下,又不動聲色伸出另一隻手,扶住他肩膀,順勢將他扶起,歎道:
“……”
歐陽靖凝睇著他的眼睛,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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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大漢宗室,忠的是大漢皇朝,愛的是天下子民,對於大漢天子……他有必然的虔誠,但毫不深沉。
他哽聲說著,推金山倒玉柱,就要行膜拜大禮。
歐陽靖趕緊上前,一把托住他胳膊,不讓他拜下。
歐陽靖道:“曹操想撤兵,也冇有那麼輕易。我麾下幷州狼騎,當年在幷州邊郡時,常與草原胡騎作戰,最擅狼群襲擾戰術。在他撤兵之時,我可率馬隊尾隨騷擾,亂他軍心,必不會讓他全師撤回!”
歐陽靖無語了,劉皇叔這淚腺,如何就這麼發財呢?
“彆的,曹操目前正在大肆征發民夫,挖溝掘渠,要引沂、泗之水來灌下邳,溫侯當早作防備。”
這都奔四的大叔了,眼淚如何說來就來呢?
“還可策動徐州百姓!”劉備道:“曹操屢屠徐州城池,亡於曹操屠刀之下的無辜百姓,數以十萬計。大半的徐州人,都有親朋亡於曹操之手,與曹操有著血海深仇。隻因曹操勢大,百姓方纔敢怒而不敢言。曹操若敗退,我們大可罷休策動徐州百姓,無需讓他們冒險去與曹軍對戰,隻需請他們粉碎門路、橋梁,斷曹軍退路便可!”
“好!”歐陽靖笑道:“玄德,實不相瞞,你前次提的前提,我與部屬商討過了,他們都不肯承諾。群情洶洶啊,我雖為主君,卻也不能一意孤行。以是我才調冒奇險,夜奔壽春,斬袁術、奪玉璽,顯我誠意啊!”
“溫侯大義,劉備……無覺得報。請再受劉備一拜!”
劉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對天子不敬的動機,又將“複興大漢、捨我其誰”這梟雄野望臨時壓抑,苦笑道:“溫侯過譽了,備何德何能,敢與光武陛下相提並論?”
“玄德,何必作此小後代神態?”
歐陽靖笑道:“我則率軍出城反擊,吸引他主力的重視。”
他雖仁義,卻並不陳腐。
彆看皇叔麪糰團彷彿很好欺負的模樣,可即便是野史上的劉備,也是能提劍跨鞍揮血雨的猛人,三國無雙天下的劉備,更是四星中階的強者。當真起來,兩天前的歐陽靖,都不見得是他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