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好笑道:“我說,你們不會覺得,我會就這麼放你們走吧?”
“你們都是將門乳虎,雖尚顯稚嫩,但虎倀已充足鋒利。我不成能一向看管你們,而若無我彈壓,你們恐會暴起傷人。值此敵軍圍城之際,我也不成能白搭兵力,調派充足多的悍卒看押你們。以是,須得為你們設一層禁製,免得你們在我腹心之地拆台。”
震住張苞、關索後,歐陽靖又淡淡道:“你們兩個還愣著乾甚麼?莫非還要我送你們一程?”
說罷,他看向關劃一人,理直氣壯地說道:“都愣著乾嗎?都來給奉先伯父叩首啊!”
歐陽靖淡然道:“小丫頭,瞧你這模樣,還冇學會晤不改色說大話吧?”
“甚麼?”張苞嚷嚷道:“為何我與關索能走,平哥他們就要留下?”
“呃……”張星彩一呆,羞怯地垂下腦袋。
連歐陽靖都大是錯愕,心說你但是關二爺的兒子啊,要不要這麼慫啊!本座還籌算先嚇你們一嚇,再找個台階收降呢,你小子這麼主動,那我設想好的台詞如何辦?
關閏年紀最長,曉得眼下這景象,若不告饒,恐怕都要折在這裡。
張星彩語氣誠心,一臉靈巧地說道:“奉先伯父,我們已經投降了,我們會乖乖聽話,不會拆台的。”話雖如此,可瞧她說話時,閃動飄忽的眼神,就知她心口不一。
說話時,他決計運轉化血神刀,刀氣盈胸之下,他語帶鏗鏘,好像刀槍錚鳴。又有陣陣虎吼,模糊迴盪。令他的話語,充滿了殺伐之意,以及不容違逆的嚴肅。
“我也不欺瞞你們,服下此毒後,每個月需用一次解藥。倘若不消解藥,則毒性發作,腐蝕筋骨,令人滿身筋骨俱痛,如遭萬蟻噬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現在,就要用此奇毒,為你們施加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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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靖手掌一翻,掌中平空多出一個小瓷瓶,他拔開瓶塞,從內裡倒出一撮白沙糖,淡淡說道:“此乃蝕筋腐骨散,乃是昔年董卓越麾下方士,祕製的一種奇毒,公用來節製桀驁不馴之輩。我斬殺他以後,自他那邊,獲得了這最後一瓶的蝕筋腐骨散。
關索也道:“奉先伯父,請讓我留下,放銀屏歸去吧。”
他一邊朝關劃一人擠眉弄眼,還一邊以口形說了“大伯”二字,提示他們不要忘了劉備的叮嚀。
關索噗嗵一聲,跪倒在地,梆梆梆連磕三個響頭。
他們紛繁拜謝:“多謝奉先伯父大恩!此次以後,吾等必不敢再來衝犯奉先伯父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