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麵上亦不動聲色,還是那副漫不經心,不把小輩們放在眼裡的傲慢神采,淡然說道:“銀屏侄女,兩年未見,工夫大有長進啊。可惜,與你父親比擬,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說話間,歐陽靖大手隔空一抓,無形罡勁迸發,將拄立矮幾旁的無兩邊天戟,隔空攝至手中。
雖不甘心引頸就戮,但他們心中最誇姣的假想,也就隻剩下了悲壯但有力地抵擋一番,以後慷慨赴死罷了。
隨後他手臂作槍桿,拳頭作槍刃,一拳轟出,竟以血肉之拳,悍然迎擊那通體精鋼打造,猙獰可駭的狼牙大棒。
而方天戟這類應用難度極高的兵器,尚未完整消化呂布傳承的歐陽靖,運使起來並不順手。以是他纔要白手應戰,倘若拿著方天戟,他若不出化血神刀,還真一定打得過六小將聯手……
不過這等小傷並不礙事,以歐陽靖強大的規複力,不消一柱香的工夫便能複原。
但是他並未閃避。
六小將不知根底,覺得昨日力戰豺狼騎後,“呂布”當真規複了頂峰氣力,一時俱都心灰意冷――冇體例,頂峰呂布,就是無敵的意味,是他們的父輩都要慎重以待、合力抵擋的無雙強者,他們這些小輩,在頂峰呂布麵前,又豈有還手之力?
一股打擊波般的勁風,自拳頭與狼牙棒交擊處發作開來,橫掃開去。
嘶……
他反而哈哈一笑,戰靴猛一踏地,將空中石板踏出蛛網般裂縫的同時,勁從腳下起,一起往上衝,節節推動,層層疊加,貫入右臂。
隨後他橫戟而立,眼神森冷地一一掃過關平六人,像是在挑選第一個開刀的工具。
這六員小將都不是弱者,將他們趕儘撲滅輕易,活捉活捉卻難。若他們走投無路之下,作困獸之鬥,歐陽靖可收不停止,隻能將他們斬殺大半,最多活捉一兩人。
勁風迫至,關劃一人不由呼吸一窒。廳中燈火更是齊齊暗淡,好幾盞油燈,乃至同時燃燒,大廳當中,驀地陰暗下來。
但倘若能將關劃一人全員活捉,則手上便多了一副好籌馬,可發揮戰略,令本就貌合神離的曹劉聯軍,進一步分裂。
可那樣一來,關羽張飛必定暴走,劉備亦必會暴怒。若劉關張不計喪失,寧肯讓曹操漁翁得利,也要搏命複仇,歐陽靖還真冇掌控擋住他們的守勢。
關銀屏亦是難以置信地圓瞪鳳眸,隻覺麵前那魁偉如山的男人,彷彿一尊不成逼視的戰神,在他虎目迫視下,情不自禁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