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抹流星的光痕,自天幕一閃即逝,亦在郭嘉眼中,留下了頃刻光輝。
“玲綺何必激我?我承認,一想到曹軍陣容,心中確是有些忐忑,但……”
俄然,一陣短促而沉重的馬蹄聲,傳入這隊哨騎耳中。
翻滾之際,他模糊看到,一副非常熟諳的無頭身軀,正一邊飛濺著頸血,一邊自馬背上墜落。
呂布死了。
歐陽靖一時大是難堪,苦笑道:“我是歐陽靖,莫再認錯了。玲綺蜜斯,此地不宜久留,恐曹操雄師再至,我們還是速速拜彆吧。”
“看錯了?”
凜風蕭瑟,夜幕低垂。
隻說出一個“呂”字,那烈焰神駒已閃電般自他身邊一掠而過。同時掠過的,另有一道扯破夜幕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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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呂布倒是冇能對峙住。在侯成、宋憲、魏續等人綁走陳宮、高順,向曹操投降後,落空得力臂助、獨一智囊的呂布,隻能開城投降。
正忐忑時,呂玲綺淡淡道:“父親承諾將我嫁予你,乃至對你自稱嶽丈,以是從明天開端,我也便是你的人了。你究竟是以呂布之名,回鎮下邳,還是帶著我狼狽逃離,都由得你。”
下邳城南,一隊曹軍哨騎,打著火把,於道中巡查。
“那不是我的身材嗎?莫非我已經……”
歐陽靖抬起變大了一號的手掌,略作遊移,緩緩伸出,悄悄按上呂玲綺香肩,以與呂布極度類似的聲音,低聲道:“節哀。”
“那是……”
曹營。
郭嘉眼中閃過一抹迷惑:“觀那星落方位,當是自呂布將星而來……為何呂布將星,仍未隱冇?”
呂布一死,下邳不保,歐陽靖的主線任務,本該失利,卻冇有想到,竟以這類古怪的體例,持續了下來。
那男人背後,彷彿另有一名少女,與他同乘一騎……
中間,另有那杆殺敵無數的無兩邊天戟,孤傲地矗立在蕭瑟風中。
認識完整消逝前,他最後看到的一幕,便是同隊袍澤的九顆頭顱,幾近不分前後地同時飛起,而那騎乘著烈焰神駒的男人,頭也不回地飛奔拜彆。
郭嘉眉頭微皺,再觀星一陣,見呂布將星仍未擺盪,無法搖了點頭,緊緊身上貂裘,返身走回營帳當中:“秋儘冬來,北風砭骨,再燙壺美酒去去寒意吧。惜酒已未幾,甚麼時候再去處主公討要幾壇……”
將星隕落,非是星鬥真正墜落,而是名將上應的星鬥,長久隱冇。
“將星隕落?”
思路至此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