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想著靖大叔大發神威,將那些侵她故裡,殺她親朋的暴徒殺個片甲不留;一時又恍恍忽惚,彷彿看到靖大叔和黃藥師、周伯通一樣,在那些奇特兵器收回的火焰、硝煙、雷鳴中,渾身是血,顫抖著倒下。
同時貳內心另有點小憾遺:如果受傷的是手就好了。那模樣,他便能夠密意款款地說一句,蓉兒彆悲傷,就算靖大叔隻剩一隻手,也是能夠抱你的……
正無聲抽泣的黃蓉,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噗嗤一聲,破泣為笑。
黃蓉嬌軀輕顫,瞪大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洞口,隻見那封住洞口的大石,正自洞口緩緩挪開。陽光從敞開的洞口灑入出去,與那暖民氣扉的陽光相伴的,另有一張一樣暖心的笑容。
“靖大叔,你彆騙我啦!”
歐陽靖一時無語,內心倒是暖融融的,不無欣喜地感慨:“蓉兒真是個好女人,不枉我搏命拚活,和循環者們做過一場。有她這句話,灑家這一戰,打得值了!”
她仰起淚痕班駁的小臉,皺了皺瓊鼻,嬌嗔:“胡說甚麼?你細心瞧,人家哪有流鼻涕?再說啦,就算用你的衣裳擦鼻涕,又如何啦?你不讓,我還偏要擦!”
“靖大叔!”
黃蓉啪噠啪噠地掉著眼淚,泣道:“靖大叔,你如果不能走了,蓉兒會手工,給你做輪椅,你想去哪兒,蓉兒都推著你去。”
他冇有試圖再解釋,本身腿上的傷隻是臨時的,等取出彈片,養好傷勢後,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豪傑,而是直接岔開了話題:“蓉兒,我此行幸不辱命,已將那些暴徒斬儘撲滅。”
正禱告時,俄然,洞口收回一陣大石挪動的霹雷聲。
黃蓉一呆,欣喜交集:“甚麼?靖大叔你……你把他們都……”
不過這也是值得的。
等候當中,她不時胡思亂想著。
黃蓉伏在歐陽靖身上,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俏臉緊貼著他的胸膛,香肩輕顫著無聲抽泣。不著不覺,淚水已滲入了歐陽靖胸懷。
但她就這麼一向盯著,等候著大石被挪開,靖大叔帶著一臉暖和的笑意,再次呈現在她麵前。
她快步飛奔至洞口,本待一頭撲入歐陽靖懷中,卻生生頓住了腳步。
沉默了好一陣,她纔再度仰起小臉,當真地點了點頭,嗡聲嗡氣地說道:“靖大叔,蓉兒聽你的,不會再哭啦!”
黃蓉定定地看著歐陽靖的雙腿,鼻子一酸,眼眶一紅,本就在眸中轉動的晶瑩淚珠,終究若斷線的珍珠普通,遏止不住地滾滾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