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點了點頭，連說話的力量也冇有了。

鬼步李是個閒不住的人。不是出去打獵，弄點下酒的野味，就是說出去買酒買菜，總之，隔三差五的就要往內裡走。偶然候是走一兩天，偶然候則是五六天不會來。每到鬼步李不在的時候，無根就過來與狗娃作伴夥睡。兩個小傢夥常常半黑夜不睡，東拉西扯，垂垂地成為了一對要好的朋友了。

狗娃見二師父說的很嚴厲，冇有吱聲，隻是點了點頭。

鬼步李嘴裡叼著大銅菸袋，漸漸的蹲下身子對狗娃道：“要不，明天彆……彆練了？”

第三天早上，狗娃手裡拿了一小塊白灰，每當數到五十的時候，他就在阿誰台階上畫一個道道。畫上標記今後，他又從一開端數起，如許，他就不輕易記錯了。一旦是忘了前麵這幾個數字，也用不著重新再開端了。最後，他把畫在台階上麵的標記一一的相加起來，終究得出了一個與前兩天都分歧的數字：二百九十九。

無根趕緊道：“我明白，我明白。”

狗娃點了點頭，歡暢的在大甕裡跳上來、跳下去……

鬼步李笑了笑道：“以你現在的內力，必定將來比二師父強。好好的練……練吧。”

狗娃道：“我考考你，我們這上麵的台階一共有多少個？”

狗娃每當想要偷懶的時候，他就想起了父母的仇恨，想起了大徒弟的囑托，然後又咬咬牙持續騰躍了起來。

這天早餐後，鬼步李把狗娃帶到了屋子前麵的一個處所。那邊早已有一個深坑，深坑足足有一人多深。內裡埋著一個大甕，大甕內裡是滿滿的一甕糠皮。

你是如許以為，如許跳來跳去的能練出甚麼樣的武……武功來，是吧？你過上一陣子就……就曉得了。不管是世上的甚麼武功，都是一每天苦……苦練出來的。想要當人上人，就得刻苦……苦中苦。”

鬼步李把眼一睖道：“要好喝，我早喝光了，輪……輪不上你。”

鬼步李冇有答覆狗娃的問話，而是在狗娃的兩個腿肚子上各綁了一個小沙袋，對他道：“你站在甕裡往上跳，看看能不能跳上來？”

跟著狗娃在大甕內裡的跳上來跳下去，大甕內裡的糠皮在他兩隻腳的騰躍中越來越少，同時大甕內裡的深度也離空中的間隔在一每天的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