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頂用的東西！枉我這些年在他身上用的工夫，終是還不敵一個黃毛丫頭在貳內心的分量。”金夫人恨恨地言罷，思忖半晌，又朝青羽道：“現在，這將軍府你是決然回不去了，兵符的事隻好另做籌算。隻是阿誰丫頭，留著畢竟是個大患，你必儘快替我除之。”

一時粥鋪諸事安排安妥，二人也方打道回府，不消細說。

上官雲天被幾道鐵索纏繞在石架上，身上一襲新月色的裡衣綻裂著多少道鮮紅的鞭痕，明顯是金夫人讓他為本身的擅自行動支出了代價。

長歌聞言先是一怔，看起來對她的話非常在乎，但很快又含起笑容道：“若得金屋，我必先貯綰蘿，那裡還顧得上其他女子。”

楚君接過鑰匙，並未多言，淺聲謝過後，便帶著女人們出門去了。

“穿得如許少，如果著了夜風，最易起病。”長歌和她並排而立，看著青雲閣院子裡四濺的雨花，淺聲說道。

綰蘿回眸，一襲素色織錦披風已落在肩上。

上官雲天聞言，突然暴露幾分錯愕的神采，許是過分震驚，乃至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蹙眉道，“是他?”

青羽見上官雲天神采訝異，不免奇特，正欲相問，卻聽宮人來報，金夫人正在大殿等他，命他速去。

綰蘿定定的看著他，俄然感覺有些惶恐，莫非他能看破本身的苦衷？不然又為何字字句句都說到她的內心，遂悄悄一笑：“這話是說給我聽嗎？”

“再開朗的人，也一樣會有苦衷，何況是如許的雨夜，更輕易觸景生情。”長歌揚了揚嘴角，如漆的眸子裡帶著幾分從未見過的幽深，他側過身和她對視，開口道：“世上之事總難分身，當事時若烈火灼心，多少年後轉頭再看，也都是平常。”

青羽語塞，頓了頓，又道：“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阿誰黑衣人大抵就是朝廷正在通緝的阿誰甚麼盜俠金燕子，試問一個本身難保的人，又何必來淌這趟渾水。”

入夜。烏雲蔽日，悶了幾日的都城終是下起大雨來。雨柱子接連不竭地砸在牆頭、屋簷、窗欞，濺起層層水霧，六合間恍惚一片。

青羽不甚佩服地憤但是去，隻淺淺地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金夫人展裙而坐，見青羽出去，目光如炬，“你主子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