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蘿一時應著進了門,將妝匣撂在打扮台上,又似想起了甚麼,遂將那妝匣翻開一看,公然見到內裡躺著一張字條。
上官雲天不做多言,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又自斟了一杯,舉起道:“方纔一杯,算我自罰,竟未曾在大婚之日親身道賀。這一杯,再恭賀二位舉案齊眉。”
溫長歌說罷,回身牽了綰蘿的手,將她拉至本身身邊站定,道:“綰蘿,快見過上官兄。他可不得了,不過才年長我兩歲罷了,卻已坐上了丞相之位。”
環顧四周,房內並無彆人,薑綰蘿有些驚奇地看了看麵前潔淨又整齊的桌子,那麵上不見半點山珍海味,隻要清粥一碗,小菜兩碟。
說溫崇驍與他同朝為官,一主武一主文,宦海上的友情多少還是有的,每當逢年過節,將軍府和丞相府之間也互有來往。加上本身與他春秋相仿,一來二去也便熟諳了些,不過到底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薑綰蘿取了妝匣,再次道了謝,和長歌離了鴻賓樓。
長歌放下酒盞,道:“隻顧得歡暢,到忘了你身子抱恙,不如本日臨時到這裡吧。”
長歌聽了,起家叫住霍良,“既然如此,我和綰蘿也儘管隨便吃些平淡的便好,等上官兄的身子大好了,我再親身請你吃酒。”
長歌也便解釋說是昨日剛辦的喪事,因前些日子府裡出了命案,真凶至今尚未找到,一家子人都冇這個心力,故也未曾大擺喜宴。
長歌聽了,不覺得意隧道:“兩根金條對他來講不過九牛一毛,你們隻明眼瞧著霍家有錢,卻不知真正有錢的人,纔是不顯山不露水。”
長歌也朝桌子上瞧了瞧,問道:“上官兄剋日但是胃口不好?若隻是吃這些,又何需求到鴻賓樓來?”
我去,金條!薑綰蘿立即星星眼起來,還未等長歌開口,便早已將那兩根黃貨緊緊地抓在了手裡,忙著向上官雲天伸謝。
長歌起家回禮,同他一起飲下,以後兩人便有說有笑地喝酒吃菜。本來忐忑難安的薑綰蘿,一時候倒彷彿成了阿誰局外人,儘管在一旁給他們兩個添酒夾菜。
薑綰蘿聽得稀裡胡塗,又怕追根究底會讓長歌起了狐疑,便臨時作罷。
上官雲天並未正視霍良,隻微微抬手錶示他退下,徑直走到長歌和綰蘿麵前,臉上附了一抹明朗的笑意,“溫公子,好久未見。”
兩人回到將軍府,便見小巧從青雲閣中笑容迎出來,說是已經遵循叮嚀和春錦一起將東配房打掃出來了,讓薑綰蘿出來看看可另有甚麼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