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撞到石子尖起的棱角,額角有熱乎乎的液體滴了下來,景淵憤怒地俯身捏起她的下巴,道:
“你殺了我吧,不然,我還是會想儘體例逃……”
阿惟冇有告饒也冇有抵擋,回身便跟著淩錚走。
被這話一挫,阿一怔怔地望著他,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她覺得他會罵她,或是命人杖責,或是親身脫手,又或者送她一杯毒酒。
蘭陵侯府
如何就向來冇有一小我會如許替本身想?
“你這是在乾甚麼?苦肉計?本侯問你,你到底錯在那裡了?!”
“是我本身想要分開侯府的,與阿逵無關,你不要遷怒彆人。”她把玉攥緊在手中。
淩錚把阿一帶走時天已經大亮,景勉把阿惟帶回府中,景淵卻已經失了鞠問阿惟的興趣,倒是阿惟本身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們從何時運營到了那日又出了何種不測一一奉告。景淵坐在花梨木官椅上,一手支額,疲累之甚,另一手悄悄一揮,叮嚀道:
景淵轉過身來迎上她的視野,桃花眼中如同千尺寒潭幽深難測,“你說呢?”
身邊的小幾上,零零散散地放著一些玉釵手環之類的金珠寶飾。
“侯爺,諒解十八姬少不更事不懂天高地厚,諒解十八姬白費了侯爺的眷顧……”
阿惟笑了笑,笑容有些飄忽,“本是萍水相逢,現在,我們是朋友。那日我犯了個大錯,不曉得她還會不會諒解我。”
“把她也關到水牢去。”
“為甚麼?”
阿一已經忘了本身跪了多久,雙腳已經麻得冇有半點知覺。她和阿逵是淩晨剛下了船籌辦在伏瀾江邊換一條船直奔永昌時被氣勢洶洶的淩錚帶著黑衣府衛抓到的,回到府中已經是掌燈時候。她還冇辯白半句阿逵就被帶到水牢去了,淩錚把她拖到北苑扔下在景淵麵前跪著。
四下無人,除了那斜靠在椅子上落拓安閒地轉動動手上玉扳指打發時候的景淵。
誰曉得他就如許寂靜地坐著,讓她跪著,一向到了月上中天。就在她閉上眼睛覺得膝蓋將近碎裂的時候,一塊硬硬涼涼的物什被扔到她身上,她撿起一看,是景淵當初在寶留齋買給她辟邪的那塊玉。
“你到底是她的甚麼人?”
驗身?驗個狗屁!這不就即是往本身臉上扇巴掌廣而告之全天下蘭陵侯獨寵十八姬隻是煙幕流言?
“那你平素對我的好對我的靠近,也隻是因著一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