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同趙長卿一提,趙長卿早不是直愣愣的性子,她笑道,“這上火得戒油戒鹽,點內心要放很多油鹽,這時候做了送去,對騰表兄病情倒黴。還是待騰表兄好俐落了,再吃點心比較好。”
淩氏想了想,覺著女兒說的有理,道,“這也好。”
但是,娶誰也不能娶趙長卿啊!若真娶這麼個媳婦進門,那裡另有她的活路!
淩二太太道,“那是給你弟弟的藥,你吃阿誰做甚。”
在淩二太太好說歹說的勸說下,梁大姐總算不再給淩騰燒羊肉了,她改成了做針線。梁大姐的針線較淩三姐是強很多的,她時不時便給姑媽淩二太太做雙鞋,給淩騰做個荷包甚麼的。
淩騰道,“那裡是抱怨,母親也叫丫環買些彆的菜來。每天吃羊肉上好大的火,我這嘴裡爛得喝白水都疼。”
淩氏不信,笑,“不能。你姐姐同你表兄非常合得來,你表哥這不是病了麼,隻是做些點心,又不是多勞累的事,你姐姐不是吝嗇的人。”
淩太爺道,“孩子們還小,說這個也為時髦早。”
淩騰笑,“是啊。”對淩二太太道,“卿mm送了兩罈子薔薇露給母親和姐姐。”
他如許一說,淩二太太趕緊道,“我就這隨口一說,看你這一篇話,行了,你把心擱功課上,彆的事少想。你表姐有你姐姐陪著呢。”
淩二太太笑,“你姑媽可好?”
趙蓉還是從內心很心疼淩騰的,對淩氏道,“真是冇個腦筋,就是龍肝鳳膽也冇有每天吃的事理。騰表哥每天上學,不知多麼辛苦。阿誰梁大姐也是,莫非除了羊肉就不會燒彆的了?把騰表哥吃的上了好大的火,嘴裡長了好幾個口瘡,都快爛了,喝了好幾天下火的湯藥,重陽節也冇過好。”
淩騰笑,“母親,自來送東西,那裡有送單的?”
事關兒子的畢生大事,淩二舅還是非常靈光的,頓時就曉得了他老爹的人選,摸索的問,“爹是說卿丫頭?”
趙蓉笑道,“前次騰表哥不是說姐姐做的點心味兒好麼。孃親,不如叫姐姐做些點心,叫白嬤嬤給騰表哥送去吃。”
淩二舅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裡,思惟遲滯,應一聲,“挺好的,如何了?”
淩二太太笑,“你嚐嚐燜的這羊肉,這是大姐兒燒的,味兒好的很。就比我們三姐兒大兩個月,忒個無能。”
淩騰洗了手,拿了個紅豆酥餅吃,點頭讚道,“味兒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