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不放心的問，“教你的祝壽詞，還記得不？”

趙長卿拿了一塊兒，“感謝大表姐。”輕咬一小口，趙長卿輕聲道，“很好吃。”

趙長卿便同表姐妹們一道吃點心說話去了。

大舅母淩大太太笑，“可不是麼？特彆這一身的大紅衣裳，跟我們騰哥兒這一身大紅站在一處，可不就似那年畫兒上的金童玉女麼。”

淩氏見他小小年紀就很有端方，又是孃家侄子，天然越看越愛，笑眯眯地，“去吧。”

淩氏見趙長卿不說話，知她夙來脾氣古怪，何況這也不是教誨女兒的時候，遂笑道，“她不過在家鬨著玩兒罷了。騰哥兒要進學，都籌辦好了嗎？我清算了一套文房四寶帶了來，就是賀你進學的。到了學裡，勿必好生勤奮，莫跟那些奸刁拆台的傢夥們玩鬨。”

這是她出孃胎來吃的最大的一次虧，淩三姐年紀小，養氣工夫尚不到位，她瞪向趙長卿，發明趙長卿底子冇瞟他一眼。因而淩三姐更是氣得了不得，她俄然伸手就在趙長卿胳膊上掐了一下子，罵趙長卿，“你是不是傻啊！”

淩老太太笑，“卿姐兒過來，給外祖母瞧瞧，又長高了，也更加姣美了。”

趙長卿一臉天真的插嘴道，“是啊，二舅母，為甚麼三姐姐不聽大姐姐的話啊？”

淩氏忙摸摸趙長卿的胳膊，哄她道，“冇事了冇事了，明天是你外祖父的大壽，彆哭了啊。”

彷彿一條河，彆人都在一畔，唯有她卻已涉過河水，駐身在另一畔。

趙長卿慢調斯理的吃著點心，道，“本來就是三姐姐想吃的啊。”

淩氏忙道，“二嫂，我給長卿洗臉就行了。”

淩大姐難堪的收回目光，趙長卿抿嘴一笑，“大姐姐，我冇事。”南得園的糕點固然可貴，她也不是冇吃過，更不會真像個小孩子一樣去饞那幾塊糕。

淩大姐向來是個好脾氣，冇攔住淩三姐，趙長卿給淩三姐推起來，把手裡的半塊蒸糕放回點心盤裡，順手整整衣裙，便出了隔間兒去找淩老太太，扯著淩老太太的衣衿，奶聲奶聲道，“外祖母，三姐姐說外祖母這裡有好吃的南香園的點心，三姐姐想吃，她說她來要外祖母不給，叫我來跟外祖母說一聲。”

淩氏笑，“一看騰哥兒就聰明，我前次聽二嫂說，騰哥兒已經把發矇的那套書都唸完了。他才幾歲的人呢，小小年紀，就有這份聰明，天生就是讀書的質料，今後定有大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