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笑，“你跟著我這很多年，甚麼時候學失勢利眼了。”

大家有大家的緣法，如此罷了。

趙蓉問，“如果她得寸進尺，不知收斂呢？”

就是王瑂王瑕回到家，給王老太太存候時，王瑕亦忍不住笑道，“那位趙家二女人的確是資質過人，小小年紀，詩做的有模有樣。倒是趙大女人，詩做的一塌胡塗，琴也彈的亂七八糟，傳聞不是自小就琴棋書畫樣樣都學的嗎？”說著又是一場笑。

王瑂接過丫環奉上的茶，柔聲道，“明天看，趙二女人詩才過人，趙大女人彷彿對詩會不大熱中，看她吃了很多點心。明天趙大女人詩文落第，狀元府的趙女人發起說罰她操琴，她也彈了，就是彈的不大好。”

王老太太問，“瑂兒說呢？”

趙長卿冇吃包子，拿了一角餅吃豆腐腦，一吃就笑了，小梨花兒真是會做買賣，想必是鹵肉的肉湯用來拌豆腐腦，這豆腐腦便格外的滋味兒好。她這攤子擺著五六張長桌，俱坐的滿滿，買賣真是很不錯。

王老太太搖點頭，“哎，我是見慣了一夜之間平步青雲，也看慣了一夜之間跌落雲端，到我們這把年紀，哪個還真就這般看重家世出身？人這一輩子，大家各命罷了，並不在出身。”

鄭妙穎拔得頭籌，的確是詩好，冇人不平氣。朱鈴出身朱家，家裡有親戚在帝都做高官，趙宓不敢不平。倒是趙家姐妹，趙蓉小小年紀，趙長卿純粹是運道好，偏生趙家是軍戶出身，趙勇一總旗罷了。如許人家的女人竟強過她去，這讓狀元府出身的趙宓如何佩服。

淩氏聽的非常擔憂，問趙長卿，“狀元府的女人難堪你了嗎？”

大師各自說了，小梨花兒很快端了上來，趙長卿打趣，“公然是發財了啊。”

罷了。

王老太太道，“你們今後莫學那些小門小戶的作派，對誰都要禮數全麵，此方是做人的事理。”教誨了姐妹兩個幾句，王老太太便打發她們下去了。

趙長卿笑，“早傳聞他們支起早點攤子來，還一向冇去過，明天去也好。阿蓉要不要一起去？”

“倒不是奴婢勢利眼，奴婢也知趙大女人不錯。隻是看老太太感喟，纔多一句嘴罷了。”梁嬤嬤笑，“隻看出身，我們家女人的出息遠勝趙家女人。再者說了，咱家女人這等身份，莫非要紆尊降貴同個軍戶家的女人來往？”

用過午餐，吃過香茶，詩會也就結束了，大師紛繁告彆。回家的路上，趙蓉的神采非常丟臉，卻也不跟趙長卿說一句話。趙長卿倒是悠然得意。趙蓉回到家對淩氏道，“狀元府的趙女人實在是過分，因姐姐做詩不好落了第，她便要姐姐操琴唱曲掃興，的確是不把我們姐妹放在眼裡。姐姐也是，趙女人一說就應了，讓她覺著你好拿捏，今後有難堪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