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笑道，“我看，多少男孩子像蓉姐兒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會做詩呢。蓉姐兒，你纔讀書，就會做詩了啊。”

“阿寧，你做哥哥的，得讓著mm。”

蘇先生笑，“南北各有風情，若說帝都，繁華斑斕，火食鼎沸，遠勝邊城。”

袁氏笑，“有這麼兩個千伶百俐的女兒，連我都戀慕弟妹戀慕的緊。寧哥兒男孩子，今後是要接他爹的差使的，喜好耍刀弄槍豈不正對了脾氣。”

朱老太太笑，“這就很好。你祖母的技術啊，是後繼有人了。”

趙蓉也已經四歲，她眉宇間與趙長卿有些肖似，隻是不似趙長卿幼時圓潤。趙蓉最司打扮打扮，小小的一張臉，經她點化出來，標緻如同晨間露水，她奶聲奶氣道，“鈴姐姐，我也在跟先生學詩書了。今後鈴姐姐開詩會，我能跟姐姐一道來嗎？”

趙蓉將臉頰倚在母親胳膊上，充滿依靠。

“你就吹吧。”小梨花兒底子半點不信。

趙蓉朝母親使個眼色，淩氏瞧見兒子的小臭臉兒，悄悄一笑。

多麼可貴。

趙長卿先去見過老太太和淩氏，二人見她返來，忙叫丫環上茶上飯。

姐弟兩個一起走一起吵，到家門口，小梨花兒道，“卿mm，鳥雀給你吧。”

“你年紀還小呢，漸漸來，急甚麼。”

趙蓉寸步不讓，道，“你也拿出做哥哥的模樣來纔好。隻曉得說彆人不是。”

趙梨子立即轉怒為喜，笑，“是吧是吧！我就曉得卿mm有目光。”小女孩兒的信賴讓趙梨子的自傲心獲得空前收縮，他情不自禁的高高腆起本身的小胸脯。

趙長卿，你籌辦好了嗎？

淩氏一想，也有事理，摸摸趙蓉的小臉兒道，“跟你姐姐小時候一樣聰明。”

朱老太太沉默一笑，“你們都是姐妹，好生相處。”

袁氏笑意漸濃，“冇這回事。不過是幾個清客吹噓他罷了，他才唸了幾年書，哪敢跟秀才先生比。倒是弟妹孃家侄兒，叫騰哥兒的，那孩子靈巧的很。有幾次騰哥兒與慶哥兒一道來溫書，極有禮數，慶哥兒常與我說，班上那麼些孩子，騰哥兒功課非常不錯。”

趙蓉立即告狀，“娘，你看他！”

趙長卿笑，“隻是去看看，又不是不返來。不然，若一輩子隻在邊城，冇去過江南水鄉，冇見地過帝都繁華，到死時一想，一輩子倉促而過，纔是孤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