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卿規端方矩的給外祖父請了安,淩太爺道,“拿些果子給卿丫頭吃。”
趙長卿點頭,“背下來了。”
幸虧,趙長卿並不是真正的五歲孩童,她歪著小腦袋道,“外祖父說的是大師湊銀子給大孃舅捐差使的事吧?”
趙長卿這般聰明過人,甭管是不是淩氏在家裡教的,隻看人家如許乾脆俐落的把事說的清楚明白,已是十二萬分的可貴。淩大太太笑對淩老太太道,“mm的福分是再好不過的,母親隻看卿丫頭,她一個就把大姐兒她們姐妹三個都比了下去。”
趙長卿持續道,“我除了在書鋪子裡,向來冇在誰家見到過這很多的藏書!外祖父,你能帶我開開眼界不?”
趙長卿道,“隻是精通賢人教誨微言大義。”
淩太爺頗是高傲,笑,“老淩家祖上那點靈氣,都生在你表兄身上了。”接著便滾滾不斷的提及淩騰如何不凡來,那口氣,彷彿淩騰是天上文曲星投胎似的。
淩太爺笑道,“你才幾歲,能背下來已是可貴至極。你如果個兒子,有如許的靈性,舉業功名又有何難呢。”說著,話中帶了幾分可惜。
淩老太太笑,“可貴你外祖父明天風雅,竟捨得叫你去看他的寶貝書咧。”
趙長卿咬著點心,有一耳朵冇一耳朵的聽著,間或給淩太爺恭維,說一句“甚麼?”“真的啊!”“唉喲,那可太短長了!”,直阿諛的淩太爺臉泛紅光,深覺找到了一個小小知音。
趙長卿考慮一二,道,“母親說了,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大孃舅是端莊要謀個差使,既然大孃舅手裡不便宜,一家子湊湊是應有之分。母親還說,莫叫外祖父掛記,你跟外祖母都是豐年紀的人了,手裡縱使有些老根柢,還是留著養老的好。不管大孃舅還是二孃舅,一個左手一個右手,一樣是外祖父的兒子,內心並冇有輕重之分。外祖父也並不是看著大孃舅遭難,後代們孝敬父母尚且來不及,那裡能叫父母再為這些瑣事操心呢?”說完,趙長卿皺皺眉毛,裝天真道,“約莫就是這麼些了,另有甚麼,我就記不大清了。”
趙長卿道,“現在在讀《詩經》,間或念些《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