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記_第268章 天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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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道,“我熟諳他的時候,他還冇個漢名,就隨我姓了蘇,也不知厥後有冇有改。”

“這就是機會了。永安侯算不得宋太後的從龍之臣,但,永安侯府與寧安侯府上百年都非常密切。為甚麼永安侯會得了去蜀中繅滅蜀王餘孽的差使?莫非這裡頭冇有寧安侯的運作?”蘇先生淡淡道,“帝王最忌諱甚麼,莫過於結黨。當年,這些姻親朱門支撐著鳳儀宮的安定,現在,宋太後不見得情願看到他們一條藤的乾與國事。這並不是說這些人對宋太後不忠心,不過,在任何時候,防微杜漸,都不是好事。古來權臣,哪個不是自忠臣過來的?君臣之間保持一個度,如此,臣為忠臣,君為明君,兩相安好。”

青衣人大怒,舉步上前,大聲道,“我為何要偷偷摸摸看我兒子!另有!我乾嗎走!這是我媳婦的家,我兒子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不消死皮賴臉,我也不走!”

“永安侯莫非就為這麼點事他殺了?他剛自蜀中返來,立了功績,哪怕這事真捅出去,陛下也不見得會要他的命。”

“當初,永安侯因生母之事被禦史參奏,若非及時獻上家屬傳承千年的珍寶,先帝不會那麼等閒放開此事,進而冊封永安侯宗子。他是以獲益斐淺,何況,他欺的不是當今陛下,若欺的是當今陛下,陛下廣大為懷,懲罰輕重皆可運作。他欺的是先帝。”蘇先生道,“朝中之事,夙來可大可小。這個時候,隻需一句‘陛下身為人子,若寬赦此等欺先帝以謀繁華之徒,將來史筆如刀,孝義何存?’,永安侯便吃不了兜著走。”蘇先生道,“何況,永安侯在朝中多年,莫非就冇有見不得光的事?仕進的人,官帽在頭上時都是鮮敞亮麗的,一旦帽子不穩,哪怕你清明淨白,想踩下你的人也能潑一盆汙水在頭上。何況,我另有彆的的把柄冇用。若永安侯不死,當年起火之事會持續在你孃舅的要求下查下去。帝都府尹不過數日便可將三十年前之事查得大抵清楚,永安侯此等才調,莫非真對此事不知?我既可在他滴血驗親的水裡做手腳,這事又有甚麼難的呢?當年我既能在帝都脫身,手裡莫非冇有證據?”

蘇先生道,“人再聰明無能,一死百事消。從滴血驗親就能曉得,事關存亡,永安侯是不會順從用暴力手腕的。如果他用你威脅我,我會墮入被動。就算滴血驗親的事瞞過永安侯,那天在山上,莫非他曉得我們去了老梅庵,他必定會派人動手直接掠取紫玉青雲。他冇如許做,不是因為不想,是因為我冇給他這個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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