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自來很孝敬,安撫他娘,“娘,你有不想見的人,就不要去見。我去就成了。”
蘇澎眼裡已經往外噴火,他大怒,“滾你孃的老婊|子,你再說一句嚐嚐!你算甚麼東西,敢在我麵前說蘇家!”
永安侯心平氣和,“阿澎,你實在思疑,不如就讓帝都府備案,重查當年之事,如何?我們不是小時候了,說話做事不能隨心所欲,我能為我說過的賣力,阿澎,你能嗎?縱使你現在是陛下的太醫,我不究查你,是看在阿未的麵子上。你看,之前就是她照顧你,現在還是她的餘蔭在照拂你。”
“阿澎,非論你是信還是不信,將來有朝一日,我們到了地下,對著阿未劈麵鑼劈麵鼓的問個明白就是。”
蘇白道,“我娘說,那本來是蘇姑姑的嫁奩,厥後蘇姑姑過逝,就到了令慈手上。我娘想著買返來懷想故交。”
宋嘉讓並不知這裡頭的事,笑,“我竟不知有這淵源。隻剩地盤了,就是買了也要重修的。並且,皇後孃孃的處所,不好太便宜的。”
三人都有些年紀,喝酒也不是酒場寒暄那般推杯換盞,略嚐了美酒,說些話,便散了。
“彼蒼哪!你如有靈,報應在那邊!如何讓這等小人安享侯府尊榮!”
蘇白對於他孃的解釋實在無語,不過,他孃的事,非論大小他向來是放在頭一名的。蘇白早早去宋家,跟宋嘉讓探聽地盤的事,宋嘉讓問,“好端端的,你如何想起買地了?”
蘇澎脾氣臭,永安侯也不樂意理睬他,與蘇白道,“阿澎不擅外務,這些嫁奩還得你看著拉歸去收放起來方安妥。明天就不留你用飯了,待哪日閒了,儘管過來與我一併品茶。我們不是外處,多靠近纔好。”
自蘇夫人過逝,永安侯府隻在族中大祭時順道祭一祭蘇夫人,這般高文道場還是頭一遭。永安侯帶著家小都來了,靠近的族人也跟著來了,一些與永安侯交好的人家皆送了祭禮,總之是做足了場麵。
蘇白還要在朝中混的人,對著三位侯爺實在有些壓力,他輕聲道,“我娘說,悲傷是因為放不開,待放開了,就不會悲傷了。”
永安侯同蘇澎也無話可說,道,“也好。”他也懶得看蘇澎的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