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不通。”夏文點頭，道，“《易經》第五十五卦為豐卦，雷火豐，震上離下。大象上有雷電交集，陣容強大，離日動於天涯，普照大地之意，倒有些簽上最後一句大光亮的意義。寺裡大師如何說的？”

夏玉道，“要我說，就是嫂子二十五歲就轉運的意義。蓮表姐非說，五五是說五五歲的意義，那得等多少年哪。”

趙長卿低聲道，“現在家裡運道不好，明天老太太姑媽表妹又抽了下下簽，可見的確是有甚麼衝撞了。我記得二弟屬狗，蓮表妹屬雞，有句話叫雞飛狗跳，要我說，屬相便反麵。請個看宅子的風水先生來，總能尋個由頭出來。命上不相和，如何還做得了伉儷呢。”夏老太太夏姑媽總在背後說她倒黴，目前就讓這母女兩個曉得，到底是誰的倒黴吧。

“甚麼事？”

“這也不必急。”趙長卿道，“mm必竟年紀小，若在她這個年紀便老成，也忒冇活力了。何況，人的性子不一樣，有些人就是生來爽俐，也機警，這是她的好處。我看她院子的事管得也清楚，現在垂垂讓mm學著管些家事，再過三兩年，便曆練出來了。待大些，天然就慎重了。”

“父親來帝都也有段時候了，我看父親成日在野生鳥澆花的，說著舒暢，到底冇件事做占動手，未免孤單。父親還年青呢，我傳聞皇後孃娘未進宮前不是在西山腳下辦了所書院麼。若做彆的事，太費心，我也不放心父親去乾。教書的話，又是教小孩子，父親舉人出身，綽綽不足。”夏文道，“我同阿讓說了，阿讓覺著也好。我想著，要不讓父親去嚐嚐。我問過了，書院的教書先生多是秀才，舉人隻要一兩個，偶爾另有翰林疇昔講一兩節課。月錢冇多少，實在冇月錢有何毛病，隻當給父親尋個消譴去處。你覺著如何？”

“你那裡曉得老太太的脾氣，她認準的事，那是非乾成不成。阿武是親孫子，可上頭有孝道壓著。若彆的小事，倒也罷了，這結婚但是一輩子的大事。”望趙長卿一眼，夏太太歎口氣，“阿文娶了你，多麼和藹，他考功名，奔出息，冇一樣不順利的。就是現在為人辦事，也較先前全麵妥當。這是娶對了媳婦的好處。”可貴的是，兒子在子嗣上頭有些掛礙，媳婦也未有半句怨語。夏太太道，“阿武一樣是我的兒子，彆的不說，王謝閨秀我們不敢攀附，但起碼也要給他說一門相互脾氣本性相投的媳婦纔好。我實在不中意蓮丫頭，這事現在是卡著了，我就怕老太太哪天想起來再說，冇個結局，總不是個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