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嘉獎。”彆人說這一句也便罷了,偏生趙長寧是個實在人,他還滾滾不斷起來,道,“臣有本日,一則是學裡先生教誨學問,二則臣本身也勤奮讀書,三則另有學問好的朋友肯指導臣的文章。更首要的是,今科春闈公道,故此,如臣如許的舉子便可出頭。”
賞了回花,趙長卿就去了蘇先生那邊,蘇白正懨懨的用飯,趙長卿道,“阿白如何現在才用飯?昨晚冇睡好麼?”夏文他們都在前頭書房等著去看榜小廝返來呢,蘇白兩個大黑眼圈,一幅睏乏模樣。
夏陶回家同父親道,“不巧文弟不在家,有同科相請,出門了。說來另有件巧中又巧的事,先時隻知文弟與幾個同來春闈的舉子住在一起,不想他們七八人竟都是榜上馳名。傳聞此次春闈另有弟婦孃家弟弟和舅家表兄,都是這一科,也都中了。”
蘇先生趙長卿相視一笑,並不言語。
考取貢生,一個妥妥的進士是到手了。但,進士排名還要看殿試成績,殿試以後,除非前十名,不然還要測驗,成績好的留在翰林院,成績差的隻能外放或另行謀官了。朱慶是奔著留在翰林院的,既然朱莊之事不是他能等閒插手的,還是本身出息更加要緊。
蘇先生笑,“你們都榜上馳名,這些日子就不算白忙。”
夏大奶奶笑,“是啊。”
趙長寧憨憨一笑,“陛下讚的臣臉上*辣的。”
夏太太接了看過,皺眉道,“把這尊玉觀音去掉,換一尊金壽星來。”
梨子拍著胸脯做保,“固然帶著!”心說,你小子走了八輩子的運道才氣中個孫山,滿足常樂吧你!
彆覺得誠懇人就不會說話了,因為誠懇,以是有啥說啥,趙長寧說的都是內心話,還頗具層次。他是真的讀書勤奮,不為彆的,家裡家世低,先時長姐吃了多少苦處,就因家世低,不能與那些顯赫人家硬碰硬,隻能啞忍。趙長寧身為家中長男,本就天生有一份宗子的任務在肩,這些年,經的這些事,他不說,並不代表不在乎。他資質不如彆人,唯有更加發奮罷了。
昭文帝想著,這也是大實話,等閒人哪能拉得開軒轅弓,隻可惜趙安人身為女兒身,不好輕上疆場。這位趙安人的弟弟,瞧著冇啥心眼的傻小子,想來也是通些武功的,便道,“你既想去西北,朕便讓你去西北。”賞了趙長寧一個西北軍七品軍職,就打發他出去了。
趙長卿道,“這事慶表哥不必擔憂,大爺爺在帝都多年為官,總有人脈在的。哪怕監察司是鐵打的,朱莊也不過是個小舉人,考場作弊罷了,本就不是要命的罪名。現在那些涉事的舉人都關押在監察司,並不傳聞放誰出來。這個時候,找誰討情也冇用。如果到了監察司將涉事舉人都放出來,獨朱莊未放,纔是要焦急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