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夏文問趙長卿，“會不會覺著我不像你想的那般溫文爾雅。”

梨子道，“這孫子手裡的買賣倒也不是他一人的買賣，就我曉得的，他手裡這銀子是湊起來的，一月五分利的高利，從各處借的。”

趙長卿立即想到馮簡，垂眸考慮半晌，此事也急不得。趙長卿道，“我曉得了。待你吃了飯去梨子家一趟，跟梨子說，甚麼時候有空去我藥堂一趟，我有事跟他籌議。”

趙長卿笑，“這馮簡也不算冇手腕了。”

趙長卿提及馮簡與李家聯婚的事，車伕隻能探聽個大要，梨子倒是熟知內幕的，道，“將軍夫人與少夫人是親姑侄，出身帝都李家。李家是式微了的，現在家裡最大的官兒就是翰林院的六品編修。不然，李雲也不能到邊城來謀差使。這位嫁給馮簡的李女人的確是李雲的mm，將軍夫人的親侄女，隻是一樣，是庶出，就比不得將軍夫人與少夫人的出身了。李雲原是在軍需那邊做個小官兒，官不大，倒是一等一的肥差，馮簡是往將軍府湊趣時，靠上了李雲這棵大樹。”

“這些手腕並不算太希奇。”梨子道，“現在我們的買賣做的也大，隻是尚不能與他這軍糧買賣比擬。連湖廣的大糧商都得看姓馮的神采用飯，隻是他這手伸的愈髮長了，連藥材買賣都要插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