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太爺這般一說,淩老太太難忍心疼,又哭了起來,“要不還是找高僧來看一看吧?”
趙老太太放了心,道,“那就好。”見媳婦臉上很有些倦色,道,“去你屋裡歇歇吧,一會兒用飯不消過來了,我叫人給你送疇昔。”
“那是跟誰學的?”看他老孃一幅熟稔口氣。
路上趙長卿提起夏青城的事,問夏文認不認得夏青城。夏文道,“不認得啊,我的醫術是跟族裡的一名長輩學的。將來藥堂坐診前,頂多是給家人看看病。就是我族中的長輩,也並不似夏青城傳說的那般,施藥啊免費行醫之類。他隻是對古怪的病獵奇,平凡人找他看病,若隻是淺顯的病,給多少錢他也不樂意去醫。如果古怪的病,不給錢他都去給人治。”
淩二太太兩眼哭成爛桃,百忙當中插一句嘴,“請!都請!誰能醫好我兒子,我甘心給他為奴為婢,給他立長生牌位——我的兒啊——你倒是睜眼看看娘呀——”又驚天動地的哭起來。
白婆子出去送茶,淩氏接了,呷了兩口方緩過氣來,道,“看你說的,那也不至於。”實在勞累的很,淩氏又叫了小丫環出去捶腿。
趙長卿叫他去了本身屋,道,“你這髮髻梳的也奇,每天往頭一個方位歪。”讓夏文坐在妝台前的凳子上,拿梳子重給夏文梳了髻,彆上簪子。
淩二姐道,“還是等夏大夫過來給騰弟診一診再說僧道的事吧。”她在藥堂做工,天然更佩服大夫。
晨間尚早,朝陽初升,燦燦驕陽披髮金光萬道,給夏文的側臉染上一層淡淡金邊。夏文溫聲道,“我此生最神馳的餬口就是能開一個藥堂,每天坐診,為人治病。如能有嬌妻在側,衣食無憂,白頭攜老,便是神仙日子了。”
趙蓉小聲抱怨,“就怕醫術淺近,誤己不算,還誤了人哪。”
“甚麼話?”
蘇白應了,歎道,“娘,你說我好歹讀了這些年的書,不是我瞧不起卿姐姐,但是我好歹舉人都考出來了,如何識人之處竟不比卿姐姐一個女孩子呢。”他實在冇看出夏文那裡格外出眾。這也就是蘇白了,在蘇白內心,母親不但是將小從小養大的嫡親,更是他的先生,他長大成人的指導者。故此,蘇白問也問得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