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很心疼你,我就是覺著,你這麼好的女子,經曆如許的苦痛,我內心非常心疼。”夏文道,“我有經常胡思亂想,就想著,如果我真有這類機遇,前頭有楚公子待你好,背麵幾十年,我必然儘我所能,待你更好,我必然不叫你傷半點心。就是我家裡的事,你也不必擔憂,等過兩年,逛逛門路就能把我父親的罪贖出來的。就是,趙大夫,你,你真的看上我了嗎?”夏文仍有些不敢置信,恨不能把心取出來給趙長卿驗一驗真假。
趙長卿笑,“說說你的事吧。”
夏文“啊”了一聲,就聽趙長卿道,“我覺得你傾慕於我,是我會錯意了嗎?”
趙長卿點頭,“如果有一天,你食言了,或者你變心了,我們和離就是,相互都留些顏麵,彆鬨得太丟臉。”
趙長卿歎口氣,望向夏文,“是我會錯意了嗎?”
“我當然曉得。”夏文帶著一種篤定,“趙大夫是個好人。”
微風三月,邊城的氣候已經垂垂回暖,趙長卿請夏文坐在藤蘿架下,道,“我們來談一談吧。”
夏文知趙長卿的心機,笑,“放心吧,就是摔了我,也摔不了你的花。”
夏文苦笑道,“我與表妹畢竟未曾行大禮,何況,姨母曉得表妹被歸入王府後非常歡樂,主動退了婚事的。我就是去告狀也冇個名義啊,就稀裡胡塗的父親就被安個罪名下了大獄,一月後便被髮配西北軍中效力。家裡怎能放心父親一人來邊城,便把東西都發賣了,乾脆一家子過來。此中多虧阿讓幫手護持,不然也不能這般順順鐺鐺的到邊城來。”
“先生在家裡清算書呢。”趙長卿問,“你找先生有事?”
趙長卿拍拍他的手,“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跟我去一個處所吧。”
“每小我,有一利,天然有一弊。”清風帶著春季的暖意,趙長卿的聲音彷彿化在東風裡,道,“你說的那些事,不過儘本身所能罷了。你隻看到我的好處,夏文,我不是平常那些閨閣中的女孩子,我過慣了出門做事的日子,非論嫁給誰,我婚後恐怕也做不了小媳婦的。”
趙長卿道,“這世上,男尊女卑,一個女人,高嫁了彆人都戀慕。若換了男人高娶,不但外頭人們閒言碎語,就是你內心,聽到那些話,真能情願嗎?”
“咱,我們裡間兒去說吧。”似是不好開口,夏文還嗑巴了一句。
夏文正色道,“我是怕你難堪。你夙來心腸好,知我家中艱钜,如果心下不幸我,方不開口,我內心非常過意不去。我固然很想乾下去,也不能因你心善,就死皮賴臉。我分開我們藥堂,是不會再給彆的藥堂做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