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心下頗是得意,笑,“我家甚麼樣,嫂子還不曉得麼。我也不求甚麼大富大貴,就這麼平安然安的就好。”
趙長卿笑,“我想著天冷了,做了兩雙棉襪子給老祖宗。曾外祖父的壽辰也在這個月,給曾外祖父做了雙棉鞋。”
袁氏道,“說是要一起來的,臨出門前,長卿她大舅媽疇昔說話。姑媽便帶著長卿她們姐妹來了。長卿給老太太做了兩雙棉襪子,還給老太爺做了雙棉鞋,說是給老太爺生辰的貢獻。”
陳家三房,長房陳大老爺最平淡,在衙門裡做書吏。幸虧有親弟弟做司獄的陳三老爺的麵子,陳大老爺貴在誠懇,家裡有無能的媳婦,日子也過得太承平平。陳家二房是經商的,雖不是大富,也很有家資,故此,陳二太太的打扮也頗是富麗。
淩二舅直感喟,“莫說這話,mm底子不曉得我們有攀親的意義。”
不是陳大太太說話刺耳,二房家資也有,隻是一樣,商賈人家,這就不大班配了。
陳三太太讚歎,“我的天哪,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我看趙大女人年紀還小,將軍公子不是十八|九歲了嗎?”
陳大太太笑,“是啊,我跟你們說,這位趙女人的好處,還不在外頭。她小小年紀就曉得過日子,彆的女人家攢些私房不過是買些脂粉頭油。我聽我們親家母說,趙大女人攢了一二百私房,倒是著家下人去尋了處小院子購置下來,重粉刷了一回往外出租,一年房錢也是二三十兩銀子。這幾兩銀子不算甚麼,隻是看這心機,今後就是過日子的妙手。”
淩氏笑,“過年就十四了。”
“客歲就隻是臘月裡覺著酸,用藥敷了幾次便好了。本年入冬起,倒冇覺著如何著,現在不消每天藥敷,隻隔五日用藥湯子泡一泡腿腳就好。”
淩氏笑,“小孩子一個,在家也是個調皮的。”
袁氏笑,“好姑媽,你說我一句好,就比彆人說我一百句好都來得真。”
陳二太太劈哩啪啦的唸叨了一回,問陳大太太,“這裡頭竟有趙大女人的本錢?”
陳大太太笑,“趙大女人豐度都好,家裡也是六品百戶。我聽媳婦說,趙大女人不但生得娟秀,為人辦事都極好,針線出眾的了不得。她五六歲上,趙家就請了女先生教她讀書識字,雖是個女人家,學問也是通的。哎,實在不消我說,趙大女人如許平平的往外一坐,就叫人瞧著好。”她家裡另有小兒子,比趙長卿年長兩歲,年紀上倒班配,隻是趙家這般用心種植女人,人家女人也出眾,起碼也要尋個流派相稱的人家,如何瞧得上她這小吏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