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朱家的親戚？”

趙長卿道，“這有甚麼奇特。世上男人打女人的事多了去，你不覺著奇特。乍見到女人打男人就覺著怪了？”

不知怎地，趙長卿俄然就虛榮了一下，道，“有人帶她出去的吧。”

楚越笑著捏捏她的胖臉，“放心吧，我又不會給你說出去。不過，你這類離經叛道的話還是少說，不然今後會嫁不出去的。”

楚越抬眼笑一聲，“你帝都話跟誰學的？調子很好聽。”

“嗯，我父親才調來邊城冇多久。這裡風沙真大，才十月天就如許冷了，我聽家裡老仆說，夏季都會下很大的雪，是不是？”

當然，趙長卿也不否定，楚越說話坦直為人聰明，卻並不討人厭。她覺著楚越為人不錯，亦不是氣度狹小的人，纔會直接出言提示。

楚越不明白了，問，“那她是如何出去的？”

楚越明顯已經想好說辭，道，“就算民風再彪悍，三從四德的事理也應當懂的。”

楚越一愣，立即道，“這如何一樣？”

楚越搖點頭，頗是感慨，“看來這屋裡的傻瓜不但一個，能把這傻瓜帶出去的，也隻要另一個傻瓜了。”

趙長卿一向盯著楚越看，肚子裡那點兒謹慎思在她那張圓圓潤潤的小臉兒上一望既知。楚越笑，“我爹是衛所楚千戶，說來，我們都是軍戶，本就該好生靠近的啊，卿mm。”

“笑我？”楚越大咧咧的一指在屋裡穿來穿去與人攀友情的淩三姐，小聲問，“那傻瓜不知是哪家的？還一個勁兒的去找人家說話，冇見大師都煩了她呢？有這傻瓜在，誰還會笑我？”

楚越瞥趙長卿一眼，道，“看你一來就坐在這邊吃個冇完。”可見楚越來的更早。

女孩子看趙長卿一眼，趙長卿也正在看她，就先欠身打了聲號召，“姐姐。”

趙長卿見果碟中有桔子，便拿了一個細細剝了皮，漸漸吃。在邊城，這些南邊的果子並不常見。朱家隨便便可拿出來待客，可見其繁華矣。

趙家固然與朱家是實打實的親戚，無法現在家裡委實微薄，趙長卿年紀又小，並不是集會的熱點人物。

吃個冇完……

這女孩子也就十來歲的模樣，皮膚是淡淡的蜜色，頭髮烏黑稠密，高高的梳到頭頂，結成個小小的巾幗髻，巾幗髻周邊戴一圈小小的金花，既新奇又光輝。她人生得並不是多麼標緻，眉眼間倒是豪氣實足，穿一身淺紫色繡花百褶裙，富麗中透出蕭灑的味道。

趙長卿還是點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