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想著,徐玉初低頭端起麵前的茶水淺淺啜了一口。
他是沈熙!
既然他是沈熙,那他還真的能問出如許的話來。
那大抵就在於他的身高了吧。
若說這少年另有甚麼不太出眾的處所……
雖是如許想,但徐玉初卻仍籌辦留在這裡等著徐玉見。
隨後,在徐玉見的猝不及防當中,亭子裡就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徐玉見獨一與沈熙的照麵,也就是半月前在武定侯府那次。
這聲音較著不會是屬於女子的,清澈中透著淡淡的傲岸,卻又不會讓人感覺討厭。
確認冇有人看到本身方纔的行動,徐玉初先是鬆了口氣,然後低下頭細心打量起這塊玉玦來,纔看到上麵的龍紋,她內心就先是一驚,待再看到上麵刻著的阿誰“熙”字,徐玉初竟然先鬆了口氣。
徐玉初與徐玉見不但是同胞姐妹,還住了同一個院子,說是朝夕相處也一點不為過,徐玉見的東西她多少也是見過的,她非常必定,此中絕對冇有如許一塊玉玦。
穿戴一身月白衣衫的少年正揹著光站在涼亭邊上,隔著涼亭四周漆成了紅色的護欄,揚著下巴看向徐玉初。
這玉玦……
雖是夏季,但明天本就是陰天,光芒算不得亮,少年又是揹著光的,從徐玉初的角度看疇昔,他的臉上被籠上一層淡淡的暗影,叫她看不清他的麵貌,隻模糊能看到他那雙泛著淡淡琉璃色的眼睛,即便是在那暗影當中,仍第一時候吸引住了彆人的視野。
徐玉月朔怔。
她不好與沈熙打仗,也不輕易打仗到沈熙,但二姑母可不一樣。
話冇說完,就俄然頓住了。
這少年的年紀比起恬姐兒來隻大不小,可看起來,他彷彿還冇有恬姐兒高……
倒是沈熙,他把玩著這塊從小就戴在身上的玉玦,倒是想起了那天模糊記得的一些場景。
“你手裡拿的是甚麼?”
徐玉見固然年紀還小,但該曉得的她可甚麼都曉得,明曉得這些,她還將沈熙的東西帶在身上,如果之前當著其彆人的麵落了出來,被成國公府的幾位女人瞧見了,她們又會如何想?
就算這些日子目睹著像是長大了很多,但到底還是個孩子脾氣。
她如許想。
趁著冇有人重視到這裡,徐玉月朔把就將落在地上的那塊玉玦撿了起來。
她們再過不久就要一起回府了,總不能到時候讓徐玉見找不著人不是?
他再將徐玉初細心打量了一番,倒是俄然冒出如許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