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片花瓣隨風舞過,悄悄落在烏黑的發間,更顯得嬌顏絕世,美人傾-城。
“如果亂兵南下,我子缺錢少糧,抵擋不住,罪惡誰來承擔?”
厥後的平陽公主也是仿效她的手腕,為天子尋美,纔有了衛子夫的呈現。
一群雀鳥從枝頭飛落,爭相啄食。
司馬道福低下頭,狠狠握緊十指,纔沒有當場笑出聲來。
“日前阿姊酒醉失態,對李淑儀口出無狀,酒醒以後極是悔怨。本日向阿弟賠罪,還請阿弟諒解阿姊偶然之過,莫要放在心上。”
兩人行至內殿,南康公主僅向褚太後點頭,轉而向司馬昱福身:“叔父安。”
“你是長姊,該讓道子向你賠罪。”
褚太後攥緊手指,正要再開口時,忽聞殿外宦者上稟,南康長公主和餘姚郡公主請見。
司馬道福躊躇半晌,對權勢的巴望終究壓過親情,握著藥盒的手不竭攥緊,沉聲道:“尋幾個健仆試一試。”
司馬昱點頭,端起茶湯送到嘴邊,貌似飲了一口,實則借長袖諱飾,連碗邊都冇沾。
獨一的例外是司馬奕。
又是一番較量,司馬昱免幽州三年糧稅,許桓容自留商稅,並自朝廷補發州兵軍餉,南康公主方纔謝恩。
她特地派人守在青溪裡,等著和南康公主同入台城。不然的話,即使禁足結束,進-入宮門,能不能見到天子還是兩說。
至於射陽的食邑,一樣很好處理。采取賈秉的戰略,把人弄出去蓋帽子,絕對一蓋一個準!
司馬曜和司馬道子再不甘心,也要喚她一聲“阿姊”。
“射陽之事的確是朕考慮不周,明日朝會之上,朕會下旨免幽州一年糧稅。”
南康公主所言俱為真相,朝廷統計過人丁,數據曆曆在目,壓根無從狡賴。
“南康一心為了晉室,朕豈會怪你。”司馬昱曉得必須給出一個答覆,要不然,南康公主的話傳出去,他多少會擔上“壓榨臣子”“不顧蒼存亡活”的罪名。
目前而言,截留稅收是各州不成文的法則。但為麵子考量,總要交上部分。
想要更進一步,必將儘力攙扶於他。冇法同士族和權臣對抗,那就想方設法分化拉攏!褚氏和庾氏一度鼎盛,在朝中把握權益,說一不二。冇事理他們能做的事,結合三家都冇法達成。
一旦被扣上“侷促”“不慈”之類的帽子,想摘都摘不掉。
“陛下。”
南康公主頓了頓,聲音微沉,“北地戰亂,秦氏和氐人打了起來,鴻溝州郡難保安穩。幽州和秦氏相鄰,距氐人也不遠,倘若趕上亂兵出境,恐是一場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