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

郗愔坐在右邊首位，閉目養神，如同成竹在胸，始終一言不發。

司馬曜苦笑一聲，就像是吞了黃連，五官都開端扭曲。

對外，二人會合力抱全桓氏，對內，兩人卻再不能擰成一股繩。一旦產生爭論，得益的不會是旁人，七成以上會是桓容。

是日建康驚雷，烏雲集合，醞釀多時的一場大雨，終究滂湃而下。

也就是說，朝政儘數托於兩人，他日司馬曜登上皇位，會成為比曆代先皇更貼切的“傀儡”。如果兩人不滿，大能夠將他攆出台城。是廢是立，全在兩人一念之間。

至於褚太後，隻能留在長樂宮，持續撥動流珠，枯對一部道經。

“信中說，家君已向江州遣使。”

這場突來的大病不但拖垮了他的身材，更突破他培養桓玄為擔當人的打算。加上桓容在族中的職位越來越安定，話語權越來越大，統統的算計都將落空。

“這些都是我們的機遇！”

宦者還是咬牙，始終不敢收回半聲。

“當然有關。”司馬曜靠近，一掌控住他的手腕，硬聲道，“你我乃是同母兄弟，天然該聯手！”

“我們？”

不大一會，宦者急倉促跑來回稟，說是朝會上吵了起來，文臣武將吵成一團，始終爭論不出成果。

宦者服侍在他身邊，奉他之命往太極殿密查動靜，司馬道子肝火再甚，也不該當著他的麵行出此舉。

“阿弟怎會有此設法。”司馬曜倉猝點頭。

司馬道子冷哼一聲，俄然站起家，一腳踹在宦者背上。

天子連下數道旨意，冊封皇後，冊立太子，降廢帝，以司馬道子為東海王，已讓群臣措手不及。最後又放一記驚雷，以桓大司馬和郗刺使輔政，仿周公故事。

即使不立他為皇太子，也該是琅琊王，會稽王！為甚麼恰好是東海王？！這豈不是說，他必定和皇位無緣？哪怕司馬曜和司馬奕一樣被廢，他還是摸不上太極殿的邊！

幽州，盱眙

宦者嚥了口口水，抖著聲音道：“封七殿下為東海王。”

待殿門合攏，又將司馬道子進步幾分，逼得對方麵孔漲紅，幾近喘不過氣來。

不管汗青做出多少竄改，桓大司馬必定熬不過鹹安二年。

“因何事辯論？”

“這算甚麼？”

比起遠在幽州的桓容，這纔是親信大患！

司馬昱咳得更加短長，但是，不管聲音多大，最後都會被辯論聲壓疇昔。

“誰可拉攏？”司馬道子皺眉。

他是在打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