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無法,伸手扣住桓容前臂。
秦玒當場瞠目,秦璟垂下長睫,悠然端起茶湯,送到唇邊飲了一口。行動文雅,氣度不凡,渾不似疆場拚殺的勇將。
“諾!”
秦玒用力握拳,深吸一口氣,壓下聲音中的顫抖,和秦璟一起唱著秦風,追思幾百年前,先祖馳騁疆場,打掃六-合,遐想秦漢之時,雄兵橫掃寰宇,海內臣服的盛況。
秦玒瞳孔微鎖,反手扣住秦璟的手腕,五指用力。
話說到半句,秦玒俄然頓住,不知該如何持續。
“河東郡?”秦玒腦中靈光一閃,“和氐賊交兵那次?”
私兵分開後,健仆喚來一名孺子,送兩人入後廂。
他想過量種能夠,也曾暗中可惜,想來想去都是死路。不料秦璟神來一筆,先送鸞鳳釵,又在親孃跟前說出這番話,腦袋被門夾了嗎?
“秦氏同幽州素有來往,自幽州市得鹽糧,活北地流民無數。此前戰於胡賊,得鹽瀆武車方纔化險為夷。容弟幾番互助,於璟情深義厚。璟無覺得報,贈禮出於本心,不及容弟三分交誼。”
宴席將開,南康公主並未多留三人。
不到盞茶時候,找到一名從建康返來的私兵,確認姊妹倆的身份,健仆方纔點點頭,放兩人入府。
恰逢一陣秋風吹過,捲起兩人廣大的袖擺。桓容踉蹌一下,猝然-撞-進烏黑的眼底,竟有刹時的失神。
“我曉得了。”
更不消說阿母清理後宅,手腕乾脆利落,不管大君還是幾個兄長身邊,再不見陰氏女的影子,連姻親家屬的女郎都冇有!
“阿父麵前我已說過。阿母,有鸞鳳釵添為賀禮,想必能猜出幾分。”
“阿兄,看在阿母和阿姨的份上,務必記得提示我,今後千萬彆惹你。”秦玒言辭誠心,就差撲上去抓住秦璟的手,懇請他當場許下誓詞。
說話間,桓容再次動了脫手臂,嘴角彎起弧度,眼中卻無半分笑意。
“為何不成能?”
“他日揮兵南下,陣前橫刀立馬,與我等決一雌雄之人一定會姓司馬。”
親孃這是鬨哪出?
食盒放到桌上,盒蓋翻開,蒸餅的熱氣和羊湯的香味同時湧出。
“桓元子?”
秦玒鬨了個大紅臉,細心想想,或許是他想多,事情不是那樣。
回到客廂,房門關上,秦玒幾番欲言又止。直到引來秦璟重視,方纔躊躇道:“阿兄,你與桓刺使……”
“對。”虎女點點頭,“你我姊妹同心,冇有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