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看著他，笑容一點點收起，悄悄搖了點頭。

“恩？”

“阿兄，是不是……”秦玒咬緊後槽牙，後半句話實在冇法出口。

木盒製作精彩，黑底紅漆，斑紋沿著木理砥礪，呈瑞鳥之狀，既有奇趣又不乏古意。

慕容垂有段氏互助，避開鄴城之戰，現在占有三韓之地，將兵不缺，財力敷裕，正可大展手腳。至於高句美人會不會爆-發，慕容垂一定在乎。

“阿兄。”

秦璟冇接話，拿起金製的鸞鳳釵，送到麵前細看。能夠鑒定，這不是他送出那枚，而是南地工巧奴的技術。

當日，又有一隻黑鷹飛入刺使府。

秦玒點頭伸謝，鎮靜的一遍遍動動手指。

“恩。”少年點點頭，瞭望不遠處的城池，沉聲道，“入城。”

至於會不會被世人詬病，桓刺使得空顧及。

“阿兄，他敢這麼做，不怕慕容評結合柔然搶了高句麗？”秦玒咋舌道，“再者說，慕容德如果曉得，八成要和他翻臉。”

桓容冇有推讓，慎重接過玉簪，同時取出一隻扁長的木盒，道：“秦兄此次北歸，未知何日得以再見。弟亦備有一分薄禮，還請兄長莫要推拒。”

“對。”秦璟點頭，“民氣可用，賽過雄兵萬千。”

“三兄不在荊州，局勢隨時能夠竄改。曉得邊疆空虛，氐人九成會出兵。之前連失三郡，苻堅的日子很不好過。想要安寧民氣，總要打一場敗仗。”

“恩？”秦璟放下盒蓋，取下透明的絹布，雙眼微微眯起，嘴邊掀起一絲笑紋。

鹹安元年，十月

秦璟手蘸茶湯，在矮榻上勾畫出一幅粗陋的輿圖。因對柔然和高句麗的鴻溝不甚體味，僅畫出原屬燕國的幾郡，現在皆握於秦氏手中。

笑容轉眼即逝，暖意很快被冰冷代替。

“……冇甚麼。”

等人上了船，二話不說，揚帆就跑。

“三兄。”秦璟道。

他不體貼慕容鮮卑死活，兩敗俱傷乃至都滅了纔好。題目在於，兩邊的疆場離秦氏鴻溝太近，境內百姓很能夠被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