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人振振有詞,更多人開端心動。
世人嘩然,曉得內幕的且罷,不曉得的都是瞪眼甘大,此人明擺著就是個禍害!
波浪中的江豚已增至五條,小江豚被圍在中間,圓滾滾的頭和身子,暴露水麵時煞是敬愛。
趕上攻擊,半數江豚立即下潛,很快不見蹤跡。
可惜的是,慕容垂稱疾不肯領兵,更帶著兒子侄子北走樂陵,再上昌黎,借段氏的財力招兵買馬,將鋒芒對準丸城。
“前朝?但是曹魏?”
桓容點點頭,凝睇這群江豚的同時,俄然想起隨船而行的蒼鷹,心頭鮮明響起警報。
用過茶湯,船伕說甚麼也不肯在艙室內久留。
“現在鹽瀆人丁增加,胡人來往愈發頻繁,另有海船泊岸,縣衙的人手忙不過來,需求增設散吏。”
剛入艙門不久,天空俄然響起驚雷,細雨突然加強,勢成瓢潑,瞬息連成一片雨幕,水麵被砸出一個又一個旋渦。
桓容留在船尾,瞭望波浪驟起的江麵,對桓禕道:“阿兄,我有事同你說。”
“好玩吧?”桓禕抓著鬥笠,對桓容笑道,“建康可看不到這麼多的江豚。”
水匪?
本來,以荀宥三人的才氣,掌控一縣綽綽不足。
桓容搖點頭,他擔憂的不是這件事。
仰賴“長相”的乾係,小江豚張嘴閉嘴都像在笑,笑得民氣頭髮酥,彷彿有軟乎乎的貓爪墊拍下,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蔡父身後,憑著他口述的半部水軍戰法,蔡允調集四五十男人在江上縱橫來往,將水寨整治得有模有樣,成為長江下流一股“著名”的水匪。
“幽州刺使……桓容?”
“可……”
“我今為幽州刺使,鹽瀆需有新縣令。如果旁人委派,我實在不放心。”
“四公子曉得明公心機?”
與此同時,秦璟回軍彭城,駐紮城中,親身羈繫造城。秦玓暫留東海郡,防備鮮卑兵反攻。
“我還冇阿兄說。”桓容蹙眉道。
本該是豪族世家,卻淪落到現在境地,其一是因為戰亂,其二則是他屬蔡氏旁支,祖父更是婢生子,哪怕習得水軍本領,還是不被家屬看重。
船伕來不及穿上蓑衣,隻能任由冷雨打在身上,撐船在雨中急行,試圖向岸邊靠近。
“據祖輩言,當時天下未亂,每年過這裡的商船數不堪數,另有蠻人進貢的船隊,好不熱烈!”
“寨主,你看這事如何定奪?”
“二公子,不是發楞的時候,快吹號角,讓人都退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