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帶兵在外,同胡賊廝殺,數月不回西河,怕是不曉得這些事。”秦珍眉心微皺,明顯是對秦玖存下很多不滿,“提及來實在鬨心!”
哪怕太守式微到桓氏頭上,以桓容此時的佈局,甭管誰來,也甭管多麼賢明睿智,都會被郡治所的職吏假空。
仇池郡
“你父年老,終有一日要卸下重擔。”
“無需擔憂,我讓他們隨你走,身邊自不會缺人。”劉夫人微微傾身,將木盒放到秦璟手上,“阿子,我生於亂世,卻不想死於亂世。如你能讓我終究承平,我死亦含笑。”
“諾!”
秦玖鑽了牛角尖,一時半刻轉不過彎來,與其拖拖遝拉,讓外人看秦氏笑話,趁機進一步調撥,不如快刀斬亂麻,將事情儘快處理。
“阿崢,近月的事情,你從阿岢和阿岫嘴裡聽到了吧?”
婢仆走到近前,福身向三人施禮。
秦璟坐起家,腰背挺直,雙手平放在腿上。
以太原王氏為首的建康高門二者都分歧意,對峙要再選英才。
“阿母……”
秦珍和秦玦藏不住話,竹筒倒豆子普通,將秦玖所行全數講了出來。
“諾。”
戰後,劉夫人不顧殘兵,執意出堡搜尋,成果就見到了被釘在地上的張媵,身上的血流乾,雙目仍死死盯著一處土丘,直至入殮仍不肯閉目。
看著一舉一動透出世疏的兒子,劉夫人忽覺心傷。
“好!”
看向麵上不透半分的秦璟,再看看壓根不敢同本身對視的兩個兒子,劉媵當真手癢。做了就做了,擺出這幅模樣,那裡還像以英勇勇敢著稱的秦氏郎君?!
“諾。”
劉夫人攔下她,道:“留下吧,一起聽聽。”
“如果阿嵁冇鑽牛角尖,你自請戍北並無關礙。現現在,”劉夫人頓了頓,雙眸微暗,“你父必已有了籌算。”
劉夫人取下發上金釵,擰開釵頭,倒出一把刀形的鑰匙。
“夫人聞郎君返來,甚是心喜,命奴請郎君往院中。”
“大兄之前被召回武鄉,本是阿父做的決定,他給阿母的信裡卻在抱怨阿兄。阿母複書勸說,他仍不改,氣得阿母足足三月未給他手劄。”
劉夫人是母親,一樣是秦氏主母。
“夏侯將軍隨阿父交戰多年,名震北地,能隨他學習是爾等之福,勿要調皮纔是。”
她曉得秦璟不是用心,而是太長時候分開西河,母子再見,總需些光陰適應。但……劉夫人感喟一聲,怠倦的放下竹筷。
秦珍和秦玨退立旁側,秦璟正身下拜,麵向劉夫人行頓首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