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線處,又一支雄師逼近。
至於慕容鮮卑是否參與此中,現在得空去想,也冇才氣去處。秦璟和秦玓能做的,唯有死守昌黎,不讓賊寇踏入半步!
不管秦璟還是秦玓,都千萬冇有想到,氐人會繞過西河的防備,從草原直撲昌黎!
“確切。”秦玓的神情變得嚴厲,考慮半晌,道,“慕容評和慕容垂打不了多長時候,平分出勝負,一方騰脫手來,昌黎戰役州四週會更不平穩。”
桓容走到廊下,接住半空飛落的鵓鴿。剛要解下鵓鴿頸上的竹管,俄然感到一陣心悸。冇留意之間,束髮的玉簪滑落,摔在廊下,一聲輕響,瞬間斷做兩截。
慕容衝返回丸都,冇有慕容垂壓抑,必然會與慕容令起爭論。
秦玓語速緩慢,神情當真,乃至帶著兩三分焦心。
骨頭碎裂的聲音融入朔風,同刀戈聲交呼應和,伴著漫天烏黑和飛濺的殷紅,構成一曲悲壯的哀樂,在昌黎城下拉開序章。
幽州,盱眙
甚麼丞相之位,先看看傀儡能做幾天。
噍!
“阿兄,你乃守將!”秦璟皺眉道,“此番賊寇來者不善,我率五百馬隊出城,如果擋不住,阿兄可安閒安插,將來犯者擊退!”
“阿弟!!”秦玓聲音拔高三度。
“冇甚麼。”秦璟撫過蒼鷹,笑道,“隻是想起同人有約,他日必當疆場相見。在那之前,需得珍惜大好人頭。”
刀戈相擊,鋒矢相對,僅是一個照麵,紅色的血已飛濺而起。
後邊的內容已經被截去,猜破腦袋一定能想出。
“開城門,隨我出城!”
自秦玓駐守昌黎,城牆被加高加固,城外連續建起小型塢堡,供開荒和打獵的邊民居住並防備賊寇來犯,現在就派上用處。
“我向來口拙,不善於說話,但我看得清楚,是你,桓敬道才肯給出這份誠意。換成彆人,此次出兵的事必定不成,更彆說兵臨長安。”
冇人能夠想到,氐人放棄被攻占的鴻溝郡縣,繞到秦氏背後狠狠紮下一箭!
早有部曲捧來盔甲,牽來戰馬。
朔風越來越冷,天空飄起大雪。
“阿兄本日不出城?”
“以是?”
漫天烏黑中,遠處地平線俄然傳來一陣奔雷之聲。
秦璟走神。
“阿兄,你來守城,我帶人去迎敵。”秦璟放飛蒼鷹,正色道。
“阿弟,後邊到底寫了甚麼?”不給看,說說總行吧?
“標兵冇有及時回報,怕已凶多吉少。阿兄,不是躊躇的時候,大局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