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桓嗣率兵拿下雍州, 防備秦玖和秦瑒的雄師。
三韓舊族趁漢秦交兵,企圖自主,不巧碰到北上的桓漢海船,被漢軍和秦軍聯手過了一遍篩子,空出大片地盤,漢秦兩分,各自歸入國土。
桓容下旨,改來歲為昌和元年,大赦天下。
距桂宮越近,煙氣越是濃烈。
守城的秦軍手持-槍矛,單膝跪地。二十幾個胡人不顧存亡,往身上潑水,就衝要入火海當中。
“秦氏能夠冇有鉞,漠南不能冇有叔父。”見桓容神情鬆動,秦鉞持續道,“陛下當知,漠南駐有近萬胡騎,叔父在,他們自可為利刃,如臂教唆。叔父不在,這把利刃將朝向何方,無人能知。”
戰役力再強,體質再好,也扛不住如此煎熬。
竹管內裝有兩封手劄,一封寫給桓容,一封則是給秦氏來人。
飛蝗鋪天蓋地而來,漢軍、秦軍和長安百姓張網舉盆,使儘渾身解數,就為多抓些“口糧”。
無他,秦鉞和秦璟實在太像。看著麵前的少年,彷彿在看十幾年前的秦玄愔。
無需多長時候,隻要再多十幾日,城中的穀麥即將告罄。
見到這一幕,桓容彷彿置身冰窖,手腳冰冷。
縱有高句麗等國遺族,亦是以漢秦百姓自居,絕口不提祖宗血緣。
不留下統統也要抓住大半!
即使為交兵兩邊,桓漢將士對秦氏仍存恭敬之意。
西河?
自此今後,史乘再無三韓之名。
年紀大的四周撒歡,各種不著家,偌大的擔子壓到他身上,父子之情呢?叔侄之情又到那裡去了?!
“老翁,朕佩服秦帝,自不會行-屠-夫-之事!”
桓容拉住韁繩,極目瞭望,見到地平線處呈現的身影,不由得眉眼伸展,展顏而笑。
親爹和叔父們太能打,冇事就往西邊和北邊開疆拓土,少年秦鉞超出家主階段,成為秦帝國第一任天子。
“陛下過譽。”秦鉞收起笑容,持續道,“來之前,鉞曾得大母和大君之言,見到陛下,需劈麵言明,隻要陛下肯點頭,放回幾位叔父,秦氏馬上退出邊州,永鎮漠南。隻要一脈尚存,不容外族踏入中原半步!”
嘗過餓肚子的滋味,包含之前聞蝗色變之人,都連續插手捕蝗的步隊。
“多謝陛下!”秦鉞起家施禮,道,“如陛下允信中所言,還請下詔。詔成,鉞自會往城下,勸守軍翻開城門。”
桓容點點頭,不假彆人,由賈秉為秦鉞帶路,引他往營中歇息。
秦鉞朗笑出聲,道:“陛下大能夠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