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帶衫果斷不穿,粉也絕對不塗!
“恩。”桓容恍惚應了一聲。
“阿弟?”
幾次三番,桓容愁悶得直想感喟。
聽著桓禕報告,桓容腦筋裡俄然閃過一個動機,或許桓禕不是智商題目,而是有瀏覽停滯?
“這幾個是琅琊籍?”
桓容點點頭。
小童被喚醒,忙踮起腳將外袍披到桓容肩上。不及說話,耳邊傳來一陣短促的木屐聲,不消轉頭便知,來的定是四郎君。
南康公主的生母出身庾氏,論起來,庾希和南康公主是表親。
“阿弟,這是我從書庫找到的!”
看不見就算了,擺在麵前絕對不成!
生在高門,必定錦衣玉食,膏粱文繡;落於豪門,哪怕身懷大才,一定能有出頭之日。
看著紙上的線條,桓容完整頭大。
桓容身邊早顛末一遭,此次波折不大。但見十餘名婢仆被捆紮雙手,隻著一件單衣,赤腳被攆出府內,世人也不由繃緊頭皮,行事愈發謹慎,服侍起來更加經心。
桓容放下筆,捏了捏額心。視野掃過桓禕,後者吃完一盤麻花,正向另一盤動手,滿臉的輕鬆,當真讓他妒忌。
桓容笑著接過竹簡,並請桓禕入閣房。小童則留在廊下,引健仆去側室安設籍冊。
兩腳羊。
“多謝阿兄。”
雖說親爹扛著造反的牌子,好歹躋身士族。如果穿到豪門後輩身上,更糟心點,醒來就是奴婢,彆說出息,一日兩餐都成題目。
隔著數米,桓禕便揚起笑容。手中捧著三卷竹簡,快步走到近前,獻寶一樣送給桓容。
“諾。”
“啊?”
“派幾名健仆去姑孰,當著郎主的麵送給二公子。”
“回殿下,這幾名婢女出身琅琊王府,隨餘姚郡公主入桓氏。”阿麥道。
阿穀淨過手,代替婢女為桓容束髮。
“阿穀調了蜜。”桓容將漆盤推向桓禕,道,“曉得阿兄喜甜,這些寒具多撒了糖粒。”
“能看明白?”
公然,行到迴廊絕頂,劈麵趕上滿臉鎮靜的桓禕,桓容無語了。
“阿弟,”桓禕瞪大雙眼,迷惑道,“你這是在讀書?”
西晉奢糜,石崇能將白蠟當柴火燒,用花椒塗牆。但在官方,多少庶人饑餓病餒而死。至西晉滅亡,晉室南渡,留在北方的士族另有前程,庶人卻不由自主,運氣如何可想而知。
竹簡雖重,記錄的內容並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