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北伐日期將近,武沈接到官文,即將帶兵前去兗州。這給了他藉口,能夠臨時擺脫這個燙手山芋。
郗刺使在信中奉告桓容,庾希臨時不能殺,也不能泄漏出動靜,讓人曉得他藏在京口。
越想越感覺奇特,看著對勁洋洋的桓熙,桓容眯起雙眼,腦中靈光一閃,嘴角掀起一抹嘲笑。
桓容受命隨軍北上,除私兵以外,需有夫子跟從,賣力擯除大車,豢養騾馬,籌辦炊事。
不管是威脅他的船長,還是壓根不知秘聞的船伕,不管是鮮卑奴還是船上雇傭的漢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抓出來砍頭,屍身綁上大石,沉入河底。
桓容取出版信,阿黍冇有多看一眼,用心調製蜜水,略微放涼一些,整碗送到桓容麵前。
“你是不曉得,這些糧車不算甚麼,府君那輛車才……”
鹽瀆的步隊埋鍋造飯,搭建圍欄,京口的府軍在一旁看著,時而搭把手,都是嘖嘖稱奇。
該說演義公然是演義?
如果是漢家船隻,官府必會細心詳查,就算是海陵郡守也一定能兜得住。
廚夫能勝利應役,不說過五關斬六將也差不了多少。
西府軍和北府軍勉強過關,趕上各州刺使的私兵和仆兵,遵循三幢一軍,滿員三千來算,純屬於開打趣。
兩支步隊彙合後,臨時在河邊安營。
提及他這一起,也算得上險象環生。
因長年戰亂,兩晉軍製相稱混亂,二百人以上為隊,設隊主。數隊分解幢,設幢主。隊下以相沿秦漢時的什伍製,五報酬伍,設伍長,兩伍為什,設什長。
“我受命領前鋒右軍,現調鹽瀆步兵五百,夫子三百,入軍入耳命。”
“諾!”阿黍回聲,又提示道,“郎君,大司馬在兗州。”
不猜想,車隊方纔到達目標地,尚未安營休整,就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南康公主的莊田中有田奴善於養蜂,每季都能彙集三罐蜜。
“我曉得。”桓容笑道,“被髮明也無妨,我給阿母報安然,阿父總不會禁止。”
“我還是頭回見,當真是了不得!”
武車車轅前,典魁和錢實占有擺佈,兩人身著明光鎧,手持長鞭,跟著一聲接一聲的脆響,擯除馬匹向前。
使君調派劉參軍來,足見其看重豐陽縣公。如果做得過了,難保不引來一場禍事。北伐光陰還長,路上都需整月,想要探一探鹽瀆這支軍隊的底,路上總有機遇。
府軍無功而返,撞主想了半晌,也就丟高興思。
趕上狠心的將領,更多的夫子會成為人盾,換做後代的話就是“炮灰”,論死傷率,竟是比淺顯將兵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