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人不誅殺,抓返來反而重用。助他平叛的部將不賞,任由其心胸忐忑投奔燕國。
秦璟返來得倉猝,並未換衣洗漱,身上還帶著灰塵的味道。
岸邊人頭攢動,城內的百姓群聚於此,爭相觀覽飛舟競渡。
“阿岩,如何是你出巡,阿嶸呢?”秦璟策頓時前,拉住韁繩,駿馬揚起前蹄,收回一陣嘶鳴。
“阿兄,該不是他們都……”
“阿子,你日前放回蒼鷹,請你母找出白狼皮,就是要送給他?”
舟上俱為及冠而立的青壯,均是隻著短衣布褲,敞開胸懷,暴露結實的胸膛。
秦策剋日忙著調兵,專為防備氐人和鮮卑人異動。秦璟和秦玦來見時,他正同謀士參議防備之策,重點在相鄰的太原郡和上郡。
“郎君,建康來信。”
“阿父,兒此番南下,運回五船鹽糧。”
桓容捏著信紙,望著停在古木枝頭的兩隻雀鳥,不由墮入了深思。
如果是建康,輕舟的數量要多出數倍,更要分作水軍和水馬。
讓他冇想到的是,庾希竟然會失落。
秦璟放開圖紙,在場世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雖有之前的經曆,看到如許切確的北地理圖,還是讓世人驚奇不已。
連月煩惱不竭,剋日更是屢做惡夢,可貴精力放鬆,偷來半日安逸。
“肯定是乞伏鮮卑?”
“尚未。”秦玦搖點頭,麵上現出幾分沉重,“塢堡內有幾口井,臨時還能濟急。四周的村莊多數缺水。靠近河口的還好,距河遠的,每天都要走上幾裡路去擔水。”
說到這裡,秦玦忍不住點頭。
石劭上前半步,低聲提示桓容,身為鹽瀆一縣之令,看過熱烈不算,還得下台頒獎。
聽聞晉朝又將北伐,目標很能夠是燕國,秦策又添一層顧慮。
“阿父。”
乞伏鮮卑早已投奔氐人,為何會呈現在慕容鮮卑境內?
“鮮卑人送來的金子如何措置?”
提起苻雅,秦玦立即表情轉好。
“你把青銅劍送了他?”
“我將他們留在南地。”
“本日歡暢,勝者所得更加,凡參與競舟之人,各獎稻米一斛。”
的確不成思議!
無法,桓容隻能坐在車上任由圍觀。
蒲月初五是為端五節,兩晉時與夏至同慶。
鹽瀆僅是千戶縣城,節慶的範圍天然比不上都城。但顛末數月的運營,城內百姓日漸充足,流民錄籍安居,本年的節慶氛圍遠超昔日。
比起分開時,秦玦身上少了多少跳脫,增加幾分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