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正色應諾。
謝玄行禮,靠近問道:“容弟送的是甚麼?似是珍珠?”
兄弟倆各捧一隻漆碗,冒尖的稻飯轉眼少去大半。盛飯的木桶將要見底,矮桌上的炙羊肉和燉菜添過三回,仍不見半點停嘴的跡象。
“諾!”
桓府中,桓容和桓禕正陪南康公主用膳。
士族郎君策馬飛奔?
“所言確切?”
此地真是建康,不是胡族占有的北方?
秦氏秘聞深厚,家藏秦、漢兩朝積累的珍寶玉器,此中便有兩顆龍眼大的珍珠,據悉是漁民偶爾捕獲海中巨蚌,從蚌殼中所得。但那也是平常的瑩紅色,而不是明晃晃的金色!
“何事?”
這才真是親兄弟!
“郎君的意義是,氐人會持續出兵?”
謝玄被小娘子們包抄,費了好大的力量才勝利脫身。看到健仆們渾身狼狽,兩人頭頂還歪-插-著絹花銀簪,像是被哪個小娘子“誤中”,不由又是一陣大笑。
“還早。”秦璟有前朝士子風,儀表超群,俊雅不凡。單是站在河岸邊就充足惹眼,說話時唇角微勾,當即引來很多小娘子“冷傲”的目光。
謝玄興之所至,再度躍身上馬,揚鞭一起飛奔,隨河船奔至籬門方纔停下。
“阿母……”
河岸邊,數名郎君伴曲高歌。小娘子們被歌聲引來,手挽手攔在郎君們身前,摘下發間絹花,紛繁投向牛車和馬背。
“諾!”
在船埠等船時,聽到船商們的群情,健仆無不皺緊眉心。
秦璟偶然多做解釋,伸手接過絹袋支出袖中。
“氐人出兵兩萬,氣勢洶洶,大有要搶回陝城的架式。誰能想到,剛一比武就被鮮卑胡大敗,損兵折將不說,主將竟然丟下步隊跑了!跑得慢的都被斬殺!”
“郎君……”
“瓜兒。”
秦璟揚眉,唇角微微勾起:“幼度這般獵奇,可自去扣問容弟。”
“如此一來,氐人豈不是要記恨?”
為了給秦璟的回禮,他半夜餓得直想撓牆,一桶飯至心隻要半飽。
就是它了!
不見多日的舢板劃子聚到河上,半數船篷還帶著裂縫缺口,較著是被持續幾場冰雹砸毀,尚將來得及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