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秦璟一行挑選由水路出建康,厥後沿河北上,過淮陰後改換陸路,快馬加鞭趕回塢堡。
秦璟在船上抱拳,朗聲道:“他日幼度往北,璟必掃榻以待!”
船板上走下兩名健仆,肩闊臂長,身材精乾。一人施禮道:“郎主命仆等送郎君出城。”
“郎君,冇想到氐人敗得這麼快。”
“如此一來,氐人豈不是要記恨?”
“諾!”
就是它了!
獨一不受影響的,大抵隻要和桓容一起扒飯的桓禕。
翻譯過來:渣爹無情在先,做兒子的何必顧忌太多。能坑就坑,娘支撐你!
胡族侵犯中原之地,覬覦東晉政權,卻又格外敬慕中原文明。曉得曲水流觴風雅,胡族權貴爭相仿效,多數畫虎不成反類犬,反倒成了笑話。
“遇事無需謙讓。”見桓容不解,南康公主嘲笑更甚,“既是你父送你去的,遇事自報家門,旁人總要給幾分麵子。”
“郎君的意義是,氐人會持續出兵?”
桓容想要抗-議,被南康公主強力彈壓,無法隻能屈就。
“好。”南康公主勾唇嘲笑,“不打她,讓她看著。”
河岸邊,數名郎君伴曲高歌。小娘子們被歌聲引來,手挽手攔在郎君們身前,摘下發間絹花,紛繁投向牛車和馬背。
貨色裝卸結束,船商們當即分分開,半數前去大市買賣,餘下候在船埠四周等著買家上門。
話落回身登船,不給謝玄持續詰問的機遇。
兄弟倆各捧一隻漆碗,冒尖的稻飯轉眼少去大半。盛飯的木桶將要見底,矮桌上的炙羊肉和燉菜添過三回,仍不見半點停嘴的跡象。
該如何說?
河船上,秦璟瞭望岸上一幕,不由得點頭髮笑。
“九成以上。”秦璟單手按住佩劍,瞭望逐步靠近的河船,低聲道,“以苻堅的為人,吃了這麼大的虧,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剋日必將再次出兵,且兵力定然超越兩萬。”
說話時伸手探入衣內,取出一封手劄,道:“此乃叔父親筆,望能轉呈足下大君。”
“所言確切?”
幾艘商船前後停靠船埠,船長們一邊盯著船伕和健仆裝卸貨色,一邊議論北方戰事。
認出來者是謝玄,饒是秦璟也吃了一驚。
“我聞氐人凶悍,個個能以一當十,怎會敗得如此之快?”
聽完桓容報告,南康公主柳眉倒豎,怒道:“好、真是好!我竟然瞎了眼,信這麼一個東西!阿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