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行敢設想讒諂她,恰是因為刺殺者身上未留下任何直接證據,才讓他有恃無恐。
“父王!您聽我說!”宋知行猛地跪下,聲音顫抖,語無倫次地辯白,“必然是蘇芷嫣,她……她在讒諂我!”
靖王眉頭微皺,神采中透著難堪。老太妃畢竟是他的生母,他總不能駁了她的麵子。
宋知行現在已完整慌了神,連滾帶爬地跪到老太妃麵前,死死拽住她的衣袖,不竭要求。
若這件事坐實,不但是靖王府的醜聞,更將成為天下嘩然的驚天秘聞。
她本日前來,本就抱著將蘇芷嫣置於死地的決計。門外福壽宮的保護,早已蓄勢待命,隻為將蘇芷嫣擒下。
“若我強詞奪理,那這天下便再無講理之人。”蘇芷嫣毫不害怕,與老太妃針鋒相對。
緩緩從腰間取出一個麻布袋子,蘇芷嫣將袋中一塊令牌取出,遞到靖王妃身前,語氣中透著無法。
那塊令牌是前麵暗中調查時,在絕壁上麵找到的。
保護們麵露遊移,但畢竟還是依言退後幾步,隻是並未真正退出大殿,還是在殿內警戒保衛。
他千算萬算,卻冇有算到這關頭證據,會被偷偷藏著,就等他踩進騙局。
阿誰被她派回浣花溪院的保護,現在正低聲稟報,“二夫人,內裡已經安排安妥,隻等您一聲令下,我們的人立即衝出去。”
老太妃則滿臉震驚,抬手顫巍巍地指向宋知行,嘴唇顫栗,“你……你這孽障……竟敢……”
靖王的聲音驀地響起,帶著不容順從的嚴肅。
“事到現在,我也不再坦白。這是那日從刺客身上搜到的東西。”
老太妃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這一巴掌,力道之重,彷彿將靖王的肝火儘數傾泄。
老太妃緩緩轉過身,目光森冷地掃向蘇芷嫣,“好一個強詞奪理,僅憑一麵之詞便妄圖脫罪?”
在重新掌權前,她不成能再留蘇芷嫣這個威脅。
而蘇芷嫣這邊的人,倒是紋絲未動,明顯不將靖王的號令放在眼裡。
他猛地從靖王妃手中奪過令牌,冷峻的目光掃過僅僅半晌,隨即怒不成遏,將令牌狠狠砸向宋知行,“本身看看!”
一時候,殿內氛圍劍拔弩張。
從兒媳的“刺殺”到兒子的“弑父”,這接連的變故,令靖王幾近崩潰。
蘇芷嫣微微點頭,麵色如常,彷彿早已算準統統。
“閉嘴!孝子!”靖王怒不成遏,猛地起家,抬手便是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得宋知行嘴角排泄鮮血,整小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