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憂我,”宋瑾軒嘴角憨笑,安撫著她的手背,“大夫說我冇事。你已經昏倒了四個多時候。”
宋瑾軒卻冇有迴應,彷彿冇有聽到般,隻是凝神諦視著蘇芷嫣。
對方隻要從她身邊找個下人,就能隨便誣告她。
她決定寫信回蘇家,請母親為她遴選精乾的人手,將浣花溪院的人完整替代。
羊毫在硯台上輕點,蘇芷嫣提筆間,心中的思路卻如湧動的海潮。
那清冷的聲音彷彿針尖,字字刺入宋瑾軒的心臟,痛得他幾近冇法呼吸。
見蘇芷嫣醒來,他眼中頓時染上欣喜,趕緊握住她的手,語氣柔嫩而孔殷,“你終究醒了!”
“嗬——”蘇芷嫣從夢中驚醒,薄汗沁濕了額頭,雙眼仍殘留著夢魘的驚懼。
如果不是他執意坦白,如果不是他一心尋求打算的勝利,或許就能堂堂正正地派人庇護蘇芷嫣。
姚武成未能儘到保護之責,眼睜睜地看著二夫人受傷。現在宋瑾軒醒來,他不敢擔擱,立即趕來領罰。
“二爺,這事不能全怪你......”姚武成欲言又止。
她喚來素心,將信遞給她,“把這信送到城中的蘇氏商會,務必讓他們星夜送出。”
蘇芷嫣的手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果斷。
他昂首看了看宋瑾軒,躊躇半晌後才低聲說道:“隻是......明天二爺的行動,恐怕已經引發了旁人的狐疑。”
他伸脫手,想要觸碰那張熟諳卻又讓貳肉痛的臉龐,卻期近將碰到時,猛地愣住。
他的手縮了歸去,像是在壓抑著甚麼。
她終究接管了他的存在,乃至承諾了兩人白頭偕老。
“真的?”宋瑾軒眨巴著眼,“你可不能騙我。”
“嫣兒......”他低聲喃喃,目光中儘是顧恤與痛苦。
他身影一閃,單膝跪地,手中刀劍隨即放下,抱拳低頭,語氣中儘是自責,“二爺,部屬前來請罪。”
那樣,她或許就不會接連遭此厄難。而現在,統統的結果,都是他一手培養。
但是每一次下定決計,他便又變得畏縮不前。
他腦海中迴盪的,是蘇芷嫣曾經的那句話——‘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棍騙。’
“二爺......”姚武成忍不住低聲再次開口,目光中透暴露一絲焦心。
將蘇芷嫣扶到坐位上,宋瑾軒便忙不迭地跑到書桌前,趴在桌邊,細細地磨起墨。
“當然是真的。”蘇芷嫣微微一笑,藉著他的肩膀,緩緩起家,“若你心疼我,就去幫我磨墨吧。”
“媳婦!”床邊的宋瑾軒聽到動靜,猛地展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