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實在看不下去,喘著粗氣,跌跌撞撞地分開,身後由姚嬤嬤扶著。
靖王話語間儘是情真意切,看似每一個字都像是出自肺腑,彷彿他為此做了極大的讓步,乃至捐軀了甚麼普通。
“芷嫣啊……父王曉得你受了天大的委曲,這統統都是知行的錯,都是父王管束無方。”
婢女……恰是宿世在她被誣告時,落井下石的下人之一。
此時,隻要蘇芷嫣退一步,便可大事化小,靖王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若真要論起來,靖王府這點破敗的虛榮,她還真看不上眼。
蘇芷嫣卻不為所動,抬眸直視靖王妃的眼睛,“母妃,莫非您忘了,剛纔我說過的話了嗎?
蘇芷嫣輕抿唇瓣,眸中寒意如霜,她緩緩開口,“父王的意義是,這件事就如許算了?”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宋瑾軒身上,伸手重撫他的臉頰,聲音低低地響起,“彆急,很快,我就會讓宋知行身敗名裂。”
更何況,她蘇芷嫣身為蘇家嫡女,從小享儘尊榮,甚麼繁華繁華冇見過?
半晌後,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計,忽而調劑了神采,目光轉向蘇芷嫣,臉上擠出一抹勉強的笑意。
蘇芷嫣的目光微微眯起,透出幾分寒意。
甚麼狗屁繁華繁華!
靖王妃被她這一跪搞到手足無措,倉猝上前扶起她,“你快起來。”
屋內氛圍再次凝固。
趙若芊頓時噤聲,呆呆站在那邊,看著宋知行,也不知在想甚麼。
“不要!不要!”宋知行冒死掙紮,眼中儘是驚駭。
宿世真不知本身是被甚麼迷了心竅,竟為了這冷冰冰的王府掏心掏肺,終究抱屈而死。
蘇芷嫣淡然施禮,語氣安靜如水,“父王,我還需歸去照顧瑾軒,便先辭職了。”
她垂眸思考半晌,俄然叮嚀道:“你去把秋黛叫來服侍。另有,去後殿找一個叫‘婢女’的婢女,找到人後不要轟動她,返來稟報。”
見蘇芷嫣出去,她趕緊上前檢察,“二夫人,你冇事吧?!”
“世子!世子!”門外的趙若芊聽到聲音,倉猝衝上前,卻被保護攔住,進不了門。
“既然父王如此說……”蘇芷嫣微微側身,行動遲緩地向前踱了幾步,腔調不疾不徐,“那就當著我的麵,打五十大板。”
靖王妃心頭一震,想到先前的各種,咬了咬牙,心下一狠,“來人!打!”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愈發誠心,乃至低下了身材。
板子接連落下,響聲沉悶刺耳。宋知行的慘叫聲不斷於耳,很快便氣若遊絲,終究昏死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