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掠過一絲冷意,心中對蘇芷嫣儘是討厭與仇恨。
趙若芊本來正籌辦看蘇芷嫣的笑話,不料柳側妃話鋒一轉,竟暗戳戳地指向了她。
話一出口,屋內氛圍頓時沉寂。
兩人肩並肩地沿著廊下徐行前行,柳側妃一起上言辭誠心,儘是欣喜與體貼,說得如同母親對待女兒般親熱天然。
蘇芷嫣眉梢微挑,彷彿浣花溪院,冇有甚麼值得王妃親身過來的事情。
“王妃,我聽聞弟妹與二爺尚未同房,這如果傳出去,可有損我們王府的臉麵啊。”
趙若芊不敢對柳側妃如何樣,因而將鋒芒轉向蘇芷嫣。
想到此處,靖王妃目光微沉,帶著幾分摸索意味地看向蘇芷嫣,麵上故作深沉,模糊透著無聲的威壓。
柳側妃趕緊擺擺手,“冇事冇事,我也冇甚麼大事。隻是傳聞了昨日的事情,放心不下你,便過來看看。”
昨日局勢未明時,她大要上雖似落了下風,可這柳側妃卻連露麵都不敢,竟當起縮頭烏龜,連來浣花溪院走一趟的勇氣都冇有。
前麵又去了福壽宮,被老太妃狠狠怒斥了一頓。
趙若芊此時隻覺心頭的火氣越燒越旺,卻不得不強壓下來,在靖王妃麵前低眉紮眼,誰叫她隻是一個小小妾室。
“芷嫣,你返來了,我還想著下次再過來呢。”
說完,兩人一同起家,朝著門口走去。
宿世,柳側妃就是這模樣,斤斤計算,怯懦怕事,一味顧慮得失,終究落得被放逐至邊疆,孤苦無依的了局。
剛走到門口,便聞聲靖王妃的聲音傳來,“都彆出來了,也就幾步路的事,這些虛禮就免了。”
靖王妃不會聽風就是雨,這麼大的事情,必定會查清楚了再上門來。
二人入了屋,素心接過婢女手中的托盤,恭敬地為蘇芷嫣與柳側妃添茶。
公然,靖王妃聽後,隻是語氣淡淡,“那應是下人亂嚼舌根,這王府裡的人也是,越來越冇法無天了。”
她話鋒一轉,持續說道:“姐姐,我看芷嫣這孩子對瑾軒好得很,定是某些心生妒忌之人漫衍出來的。”
這王府中,隻要蘇芷嫣能有一子半女傍身,今後的日子總歸會好過很多,不至於再受冷言冷語。
語氣中更添幾分含沙射影的意味,“可彆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進府,擾了府中清淨。”
“芷嫣,冇事,有我在。”柳側妃看出了蘇芷嫣的疑慮,因而出言欣喜道。
現在不就是她表示的機遇麼,並且她思來想去,應當也冇有甚麼大事,因而直接打了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