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嬤嬤上前攙扶靖王妃坐下,一邊低聲欣喜,一邊冷著臉對那仆人說道:“把你在二爺院子裡看到的,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彆漏了半句。”
“王妃。”門外走出去一個婢女,恭敬地輕聲施禮。
姚嬤嬤心中感喟,將手中紅紙遞上,持續俯身服侍,行動一如既往的恭敬詳確。
可她又不甘心就此作罷,略一躊躇後,畢竟還是厚著臉皮,快步追了上去。
靖王妃沉默了半晌,終究緩緩開口,“你忠心護主,下去領賞吧。”
靖王妃聽得神采陰晴不定,時而緊握扶手,時而眯眼思考。
本來想趁機與王妃拉近乾係,冇想到卻被當眾斥退,熱臉貼了冷屁股,為可貴無地自容。
趙若芊強忍著心頭的肝火,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妾身聽聞二夫人在虐打二爺,也是想著趕去勸諫一二。”
今後,還得漸漸調教才行,免得被人操縱了還不自知。
說是撞上,倒更像是趙若芊用心等在此處,顯得決計又高聳。
說罷,靖王妃在姚嬤嬤的攙扶下,邁步跨過門檻,朝著浣花溪院走去。
路過門口時,姚嬤嬤悄悄朝兩旁的保護使了個眼色。保護們刹時瞭然,冷靜跟在她們身後。
畢竟是新婦,初入深宅,不免不懂此中的險惡,耳根子也軟了些。
他垂著頭,戰戰兢兢,額角已經沁出了盜汗,整小我彷彿置身冰窖,連手腳都在微微顫栗。
“嗯,起來吧,這是要去哪?”靖王妃微微點頭,語氣平平。
百福日將至,姚嬤嬤捧著一遝紅紙,謹慎翼翼地,一張張在靖王妃麵前翻開。
姚嬤嬤聞言,悄悄點了點頭,放低聲音柔聲說道:“是老奴多嘴了。”
全部王府裡,最不能觸碰的,就是二爺這片逆鱗。二夫人此次,怕是完整惹怒了王妃。
當初她就曾勸過那位,應當將蘇芷嫣撤除,不然遲早會壞了大事,可那位恰好不聽她的奉勸。
“是……是二爺院子裡的人報的。”小廝低著頭,聲音發顫。
靖王妃的目光從紅紙上移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吧。”
“帶上來!”靖王妃眉頭舒展,聲音冷厲嚴肅。
屋內又規複了安靜,隻要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在氛圍中迴盪。
她在說到‘虐打’二字時,用心減輕了語氣,聲音高了一些,四周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紛繁低頭竊語,神采各彆。
這時,又有一名下人倉促跑來報信。
現在二夫人竟敢對二爺脫手,這一出,怕是要鬨到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