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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車輪般幾次陳述著同一句話,俄然間,他的臉上暴露了受傷的神采:“萱萱,你是否已經健忘了我?”
“哎呀,你如何在這裡?是不是遺漏了甚麼首要的東西,擔憂被我撞見?”
常日的屠蘇博,不喝酒時,老是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采,夜裡就寢也從不打鼾,可謂抱負的搭子。
我的?
她找到了牆角那株高大的玉蘭樹,提著裙襬吃力地往上攀爬,想要藉助樹枝翻牆而出時,卻不料在花影搖擺間俄然撞上一張帶著戲謔神采的俊美容顏。
但今晚,統統都分歧了。
但是,她已經筋疲力儘,有力再作掙紮。
顧玥萱無法地轉過身,看著他,眼神中既有肝火又帶著一絲戲謔,語氣帶著無儘的怠倦:“你究竟是如何了?”
他欲言又止,正想解釋,顧玥萱一抖被子,隻見一件東西隨之落下,表情刹時變得糟糕透頂。
“顧玥萱。”
“自始至終都是顧玥萱……”
“如何,因為一些不測被換成我了,你就感到痛苦了?如果你想哭,就捧著你那貴重的信物,大聲呼喊顧雨薇的名字去哭吧,我絕對不會禁止你,彆在我麵前丟人現眼!”
沐浴在屠蘇博的恩澤之下,顧玥萱罕見地享用了一場早退日上三竿的慵懶晨夢。但是,夢境中她始終感到有人緊緊束縛著她,呼吸短促,眉宇間殘留的儘是難以言喻的怠倦之態。
“顧玥萱你……”
屠蘇博嘟囔了好久,見她閉上眼睛,彷彿有些不甘心腸又嘮叨了幾句,然後像孩子一樣用手腳將她束縛,不知何時,竟也垂垂沉入了夢境。
顧玥萱見狀,肝火中燒。
她語氣鋒利,話音剛落,正要跨入門檻的屠蘇博幾乎將手中熬煮好的米粥打翻在地。
“那些話留待與顧雨薇詳談吧……”
“萱萱,我真的錯了。”
“這與顧雨薇又有何乾係?”
屠蘇博,你真是該死!
“這不是你的敬愛之物嗎?還不快點拿走?”
醉酒後的他,的確讓人難以忍耐。
她驀地昂首,目光通俗而幽怨。
數年前,她還在嘗試室中刻苦研討數據時,曾在迷離之間做過一個非常清楚的夢。
顧玥萱機器化地哈腰,從泥土中拔出一個如同小腿般細弱的蘿蔔,耳邊迴盪著屠蘇博那顫抖的尾音。
她踢了屠蘇博一腳,表示他分開,被踢下床的屠蘇博卻像一隻受傷的小狗,緩緩地爬到她身邊,腦袋靠在床邊,一臉猜疑地看著她:“顧雨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