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位父老竟是對次子的行動聽任自流,未曾有過束縛。
“二爺!”
顧玥萱目光深沉地瞥了一眼屠蘇博,語氣帶著一絲切磋隧道:“二叔的脾氣,向來就是如許陰晴難測嗎?”
顧玥萱還是深陷於原主那些令人愁悶的回想裡,反應癡鈍了半晌,才猜疑地問道:“你剛纔說了甚麼?”
老祖父對此番鬨劇不置一詞,隻是悄悄閉上雙眼,隨後扣問道:“老三,你們對此有何觀點?”
自幼被祖母寵嬖,屠蘇燁養成了一種高人一頭的傲氣,他自認不管哪方麵都不輸給長兄,內心始終懷揣著篡奪世子之位的勃勃野心。
顧玥萱望著他彷彿充滿了怨氣的後腦勺,心中不覺出現一絲悵惘。
“你鬆開我!我……”
“孽障!這裡豈是你混鬨猖獗的處所?!”
“直到現在才奉告我有其他的安排,敢情重新到尾,隻要我甚麼都不知情,而你們……”
要曉得,他的脾氣確切是讓人難以捉摸。
席蘭芳從地上緩緩起家,眼中含著晶瑩的淚珠,伸手去攙扶他。在屠蘇旻飛的幫部下,他們終究將如同癡狂普通的屠蘇燁緩緩地攙進了屋內。
莫非真的隻是因為木板過於堅固,讓他感到不適?
屠蘇霆立即答覆:“我們都順從您的旨意。”
這是她的錯覺嗎?
餘氏惶恐失措地站起家,想要禁止屠蘇燁,但她的行動卻遭到了無情的對待,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狼狽不堪。
“你父親已是年老之人,還不得不跋山渡水去背泥挖坑,旻飛的肩膀也被磨得皮開肉綻,你展開眼瞧瞧清楚,有誰是在偷閒的?你這個被鬼怪利誘的昏聵之輩!你再敢撒潑一次嚐嚐?看看我能不能剝下你的皮!”
而相較之下,永昌伯府的景象則大相徑庭。
屠蘇燁的情感衝動到了頂點,“你們本來就曉得能夠製止做那份搬磚的伕役,卻假裝不知,逼迫我在世人麵前失了麵子!”
顧玥萱未曾推測,這位常日裡嚴厲的麵孔下,也埋冇著一顆熱中於密查八卦的心。她撫摩著下巴,感慨很多:“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是想起不該驕傲。屠蘇產業然紛爭不竭,但家主管理家門非常嚴格。屠蘇家屬的三房人丁,從上至下,未見有任何雜七雜八的側室或通房。”
老夫人不敢直視老爺子那烏青的麵龐,目光如刀地盯著彷彿落空了明智的屠蘇燁,肝火中燒道:“在磚窯中賣力勞作的,不止你一個;砍柴燒炭的重活,也不是單為你一人而設!”